“呵。”血娃娃似是丧了所有力气般,连挣扎都省了,她眼眸不知为何凝起一丝恨,细看还带着一丝悲恸,泪光点点,“你杀了我吧,反正十年前,我早该死在你的剑下了。”

风袭剑一顿,温竺酒的手抖了一下,他死死盯着那张脸,突然感觉有些熟悉,看到最后,他竟收回风袭剑,揪住了血娃娃的衣襟。

十年前……不,不可能,不会是她,她明明早就……

“你到底是谁!”

温竺酒神色越发疯狂,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撕开血娃娃的衣领,措不及防看到她胸口那颗痣时,整个人都怔住了。

“宗主!你怎么了!别被这妖女迷惑!”瘦竹竿焦急地喊道,身后的弟子亦心中焦虑。

“温宗主心中,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血娃娃一字一顿道,望着温竺酒失神的模样,心中涌上一股报复的快感。

她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声音忽地放大,像是刻意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神色都因此微微扭曲:“我就是十年前被你抛下的人!就是那个你口中十恶不赦的魔族!就是你们乾九宗的禁忌!”

话音一落,鸦雀无声,良久,温竺酒才颤着声音道:“楚蓉,你……你竟还没死。”

“是啊,我没死,祸害遗千年嘛。”血娃娃盯着温竺酒的双眸,忽地娇声笑道,“是不是很惊讶?当年你始乱终弃,把我定在耻辱柱上的时候,让我滚钉床,害得我终身都要一步一血的时候,没想过我会活着来找你吧?”

“妖女!你瞎说什么!”瘦竹竿气得脸都要青了,“分明是你隐瞒身份在先!何况我们宗主只是将你逐出乾九宗!何时对你做过这种事!”

温竺酒沉默不语,血娃娃见状更是放声大笑,泪水从她眼角滑落,她几乎快接近癫狂:“他是这么和你们说的?温竺酒,你为了维护你的名利还真是不择手段!我早该想到的!你哪会在乎什么情意,你在乎的只有你自己!”

“不可能!”瘦竹竿斩钉截铁,复又对着后面切切私语的弟子吼道,“你们吵什么!宗主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明白吗!”

“是我干的。”温竺酒起身,握紧了拳,明明声音是颤抖的,眼神却比冰还要寒,“魔族杀我父母,屠我宗门弟子,罪无可恕,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