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昂首立于火光之中,琉璃红瞳中金纹流转,每一根毛发都镀着月华般的光晕。

虎爪重重踏地,青砖裂痕中涌出炽烈金焰,将子母煞周身阴气焚烧殆尽。

白虎仰天长啸,啸声中蕴含的灵力波动震得黑衣人阵型大乱。

几名黑衣人互相对视一眼,齐齐厉喝:"放肆!竟敢擅闯楚家宗祠!还不速速退去,饶尔等不死!"

一名炼气期的修士就如此难对付,再加一只克制他们功法的成年灵兽,凭他们几人实力恐怕难以招架。

几人再度掐诀,驱使狰狞鬼影尖啸着猛扑白虎。

"吼"圣兽的吼声带着震慑万邪的作用,音波如无形利刃,所到之处,妖邪皆瑟瑟发抖,不敢妄动。

温斯然红瞳透着冷漠,爪下金莲骤然绽放,莲瓣如利刃般飞旋,将尚未成型的阵法撕得粉碎。

火舌舔舐过萧鸷邢衣摆,却温柔地绕开他周身。

萧鸷邢站在原地未动,指尖却凝出一道清心诀,护住温斯然心脉。

啸声震得他耳膜发痛,却掩不住心底翻涌的酸涩。

他怔怔望着火光中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喉结滚动:"温斯然..."

缚灵锁在火光中崩裂的脆响,像极了百年前那场赌斗,温斯然为他挡下致命一击时,护体罡气破碎的声音。

萧鸷邢下意识伸手,却只抓住一把飞灰。

他忽然记起,那日温斯然也是这样,在火光中化作白虎,替他扫清一切障碍。

白虎回首,琉璃瞳中映出萧鸷邢狼狈的模样。

它缓步走近,爪下金焰随步伐摇曳,在青砖上烙下朵朵金莲。

萧鸷邢张开双臂,任由它用湿润的鼻尖轻蹭自己掌心:"小然..."

他哑声唤道,指尖触到它耳后那道旧伤,百年前的记忆瞬间击溃心神。

旧时,他因迟迟无法引气入体,而沦为别派笑柄。

他不堪嘲讽,独自前往别派细作约他赌斗的地方,中了对方埋伏。

最后却累得他的宝贝身负重伤,留下一道无法磨灭的印记。

他抚上那处凹陷的疤痕,心中如针扎般刺痛。

温斯然耳尖颤抖着后折,突然想起百年前被剑气贯穿那夜。

少年染血的指尖也是这样抵在伤口,护着气若游丝的它,任由残存的剑气贯穿胸膛。

"小祖宗,别吓我..."此刻的轻哄与当年重叠,尾音却浸满迟来的哽咽。

当年那个被讥为"废物"的青年早该湮灭在风雪里,唯有掌心这道伤痕鲜活如初,随着呼吸频率刺痛心脏。

温斯然昂首蹭过他发颤的腕骨,舌尖卷走一滴坠落的咸涩,如同往昔舔舐他剑伤渗出的血珠。

"百年前敢替本尊挡剑,如今倒学会拘着我了!"

虎尾重重拍打他手腕,红瞳燃起星火,"萧鸷邢,你这双标的毛病何时能改?"

萧鸷邢握住那截在颈间游走的尾巴,喉结擦过灼烧的鳞纹:"留着才好。"

他引着爪尖按向心口:"否则某只小猫赖账跑了,我找谁讨债去?"

金色灵力突然顺着相连处涌动,将一人一虎笼罩在金莲结界里。

"放肆!"温斯然尾尖金纹瞬间明亮,一爪拍碎檐角睚眦兽雕,"本尊掌西方杀伐!你才是猫,你全家都是猫!"

暴涨的妖力绞杀窥视者的瞬间,焦黑瓦片中显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