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下属当即捏碎传讯符。

地面青砖缝隙渗出黑雾,隐约形成困龙锁的阵纹。

茅山主抬脚踏碎一缕游走的黑雾,腰间悬挂的六面铜牌突然迸发青光:"胡长老的望气术怕是该重练了。"

铜牌映出萧鸷邢神魂与肉身浑然天成的金辉,"这般无暇的命火,你说是夺舍?"

“青城山问卦从不出差错!”胡雍挥袖间火星落地即成八卦困阵,“你们分明是被这妖物收买,与他同流合污!”

“好个同流合污!”张真人拂尘清扫,青莲坠地震得阵纹明灭不定。

他眼底忽然闪过龙虎虚影,声音陡然沉如闷雷:“不如让老道看看,究竟是谁在养邪?”

温斯然红瞳骤亮,两条小短腿猛蹬萧鸷邢腹部:“要打了要打了,那厉害的老头儿是自己人,这下可以打了吧?”

“......”这怎么打得起来,就看着唬人而已。

“嘘!”他眼疾手快地捞回虎崽:“别着急,堂堂圣君怎么能冲在前面?咱们压轴出场,横扫千军!”

虎崽眨眨眼,威严地点点小脑袋:“有道理,那本尊再等等..”

温斯然话音还未落地,一道爽朗的声音便裹着令人作呕的甜腻檀香逼近:“区区小事,两位真人何需动怒?胡雍还不撤了阵法?”

一人一虎转头看去,一个骨龄八十,面容却不显老的男人正从后堂缓缓行来。

温斯然鼻尖轻耸:“这个人身上好臭,讨厌!”

“呵!大概是造孽太多,即便转移了因果,也无法使身体恢复气机旺盛。”

萧鸷邢目光微冷,此人周身气息驳杂,却不见孽债缠身,大概率是'潜龙'的幕后主使。

他抱着虎崽,随意地找了把椅子坐下。

接下来已没他们什么事,他们只管看戏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