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不停止的攻击之后,却没有更多的血液流出来了。

两面宿傩:……是流干了吗?

不,不是……

有什么超出他认知范围的东西出现了。

就好像方才战斗正式开始之前他从南山弥弥的身上感受到的那种气息一样。

两面宿傩看到在密集的斩击之后出现的不再是人类流血的伤口。

南山弥弥好像变成了一个瓷娃娃。

这当然不是在形容她的外貌像瓷娃娃一样美丽,尽管公主的外貌确实美艳非常,但是这对于战斗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这个瓷娃娃是形容此时的状态。

就好像是表面被磕碎的陶瓷人偶一样,没有血液流出来,而是一片一片的剥离了下来。

剥离下来的碎片在离开南山弥弥身上的一瞬间就化为了烟尘消散在了空气中,留下的黑漆漆的空洞。

没有一个正常的人类在面对斩击以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人体的内部是血肉、骨骼和内脏,而不是这种黑漆漆的一看就非常不祥的存在。

眼见着落在南山弥弥身上的斩击越多,南山弥弥异化的速度就越快,未知带来的危机感使得两面宿傩解开了领域。

总感觉再这么下去,面前的这个家伙没准会变成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见多识广的两面宿傩一时间也分析不出来她是什么,但是实践出真知。

领域结束后是没有办法立刻使用术式的,但是方才偷偷躲在一边看南山弥弥打里梅的时候,两面宿傩受到南山弥弥的启发学会了一个招式。

“还要感谢你,我才想到还能用这个。”

两面宿傩模仿着南山弥弥手搓冰刃的方式,也让咒力将空气中的水汽向两手中间压缩,很快锐利的冰刃就出现在了他的手心里。

因为他有四只手,他还能同时搓出来两个冰刃,两把冰刃被接在了一起变成了一柄巨型长刀。

先砍一刀试试手感。

这么想着,两面宿傩抬手就对站住不动的南山弥弥砍了过去。

然而砍中的却不是南山弥弥,坚硬的触感让两面宿傩眯起了眼睛。

正是甚尔用锁链甩出来的天逆鉾。

天逆鉾接住一击之后,甚尔果断抽手,锁链绕着南山弥弥围了两圈,被甚尔一个用力甩到了战场的另一边。

此时的战场上,状态诡异的南山弥弥、两面宿傩以及甚尔三个人分别站在等边三角形的三个点上面。

两面宿傩对着这个现状挑了挑眉,看来那个小白脸不只有在哄女人这上面有一手啊。

尽管南山弥弥没有恢复记忆,但是两面宿傩一看就知道那个女人已经把甚尔归为了和她一个阵营。

如今的情况,不论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人攻击自己,剩下的另一个都可以同时上来合攻。

而如果自己去攻击那个女人的话,那个男人手中的锁链会在自己的攻击到达她之前先移动她的位置,当然如果那个女人在此之前自己恢复了行动能力的话,那她跑的能更快。

由于那个女人现在的状态成谜,他只有去攻击那个没有咒力的男人所面对的危险才可能

更低。

他是在逼自己放弃攻击那个女人而先去攻击他。

“你这个情夫当得倒是挺真心实意的,难道真的情根深种了不成?”

正式开打之前的惯例是要挑衅一下对手。

甚尔笑笑说:“你这种怪物当然不懂得我们真挚的感情,我们可是纯爱啊。”

“恶心。”宿傩嘲笑道。

他素来看不上人类这些假惺惺的爱。

倒是方才南山弥弥那一套爱欲与食欲划等号的说法更能够让他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