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上,郑留多半不会存心误导商悯的判断,因为这件事情几日后便能见分晓,他误导她是得不偿失,还会因此失去商悯的信任。
可将来的事就说不准了,预知未来是郑留的筹码,他可以利用它得到商悯的信任,也可以利用这个能力致她于死地。
突然,商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她无法知晓那狗皇帝是不是被妖控制了,那为什么不去向郑留求证呢?
只是姥姥姥爷的嘱托犹然在耳,她不敢轻易将这件事说出口,更何况对方是不知底细不知目的的郑留。
“师姐,听到这个消息我实在没胃口,先回去了。”宋兆雪忽然起身道。
商悯道:“你去吧。”
待宋兆雪离去,郑留对商悯笑了一下,“他心里正打鼓呢。”
“你对他似乎还挺了解。”商悯也没了慢慢吃饭的心情,她端起碗把白粥一饮而尽,往嘴里塞了个包子。
“宋国势弱,他不得不怕。”郑留剥开一个粽子,看见里面的蜜枣和碟子里的蜂蜜沉默了,然后勉强吃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商悯问。
郑留犹豫地看着粽子,在触及商悯的目光时很快说:“很好吃。”
商悯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那以后常来吃。”
“实在不必了,太麻烦师姐了。”郑留礼貌地拒绝,接着说,“我身边的小太监会包咸粽子,里面有五花肉和咸蛋黄,师姐不嫌弃我可以叫人明日送来给你尝尝。”
商悯想象了一下味道,沉默了,也礼貌地说:“不用特意麻烦人做,有缘再尝好了。”
……
宿阳城,皇宫。
谭国来使跪在大殿前的石砖上,已经跪了将近一个时辰了,他将漆黑的木盒抱在胸前,不敢松手,不敢放下,哪怕他双臂酸涩,连日奔波的劳累让他几乎摇摇欲坠,他也不敢放松分毫。
因为木盒里装的是他们谭国国主的头颅。
他奉谭桢之命前来,将国主的头和谭国的请罪书一同献给那位天下共主大燕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