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嘴硬心软。
“那…还是…和赔钱货唠一会?”沈离没敢看关凝。
就听话音未落,关凝便破口大骂:
“完蛋玩意儿!你也完蛋!”
下一秒就下了车去,砰地一声摔上车门,如一个痛心疾首的老父亲。
直到小老头的背影走远了五六米,沈离才回过头,看向后座上的钱行之
只见这人连唇角都翘起来,看上去有点得意。
沈离板着脸蹙着眉,没什么好气,看见他的那一秒就想说的话终于说出来:
“你怎么跟人车,怎么还坐后座?拿我师父当滴滴?”
“我哪敢?”
钱行之把墨镜一摘,露出一双深邃明亮又带着笑意的眼睛,好不委屈:
“是他说让我滚远点,别碍他的眼影响开车,我说我开,他说这是警车,我也配?我这才坐后面的。”
沈离:……
沈离是想继续板着脸,可他清澈的眸光却不自知地暖了几分。
钱行之怎么还是总是这么……
一本正经地好笑。
“那你干嘛来了。”沈离问他。
“你说呢?”钱行之反问。
“……”
沈离一蹙眉,偏头别开钱行之过于直白的目光,冷声干巴巴的,有种装腔作势的严厉:
“我在问你,你让我说?”
“我看你是明知故问。”
话音一落,钱行之长腿一迈,从主驾驶的后座挪到沈离的后座,倾身,一张脸突然凑过来,高挺的鼻梁陡然贴近了沈离的左耳,温热的呼吸喷在沈离耳廓上:
“我怕那老头招安你,背后说我坏话,搅合你讨厌我。”
沈离狭长的凤眼一勾,良久,声线缓缓道:“用他搅合么?我本来就讨厌你。”
钱行之的面色有几分僵。
嗯?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