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触及手上的内裤,裴喻宁的心态有点儿崩,商砚辞肯定知道她刚才是真空包装了。
她现在已经不会写“尴尬”这两个字了,因为她就是“尴尬”本身。
十分钟到了,商砚辞漫不经心地转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小姑娘又在害羞了,再等片刻也无妨。
五分钟后,裴喻宁没出来。
商砚辞端起桌面上的香草牛奶,走到床头柜前,插上恒温杯垫,放上保温。转身缓步走到浴室门前,他抬起手臂,手指关节轻叩三下,温声询问:“夫人,需要帮忙吗?”
裴喻宁好不容易调整心态,却出师不利,卷发打了结,她正在和它较劲。此刻听见商砚辞的声音,纠结稍许,轻言软语地回应道:“需要。”
白皙修长的手指搭上浴室门把手,商砚辞低声道:“那我现在进来了?”
裴喻宁:“好。”
商砚辞推门走进,裴喻宁已经换上吊带睡裙了,但她的卷发还是湿的,吹风机放在一边,剪刀也放在一边。
目光落在她指间一缕打了结的卷发上,商砚辞心中瞬间了然剪刀的用途,走到她面前,拿过卷发梳,温声安抚道:“我来。”
裴喻宁松手,看向镜子里的他,只见商砚辞撩起那缕打了结的卷发,卷发梳竖拿着,用前端的梳齿从上往下轻缓地梳理几次,打了结的卷发顷刻变得齐顺,她没感到丝毫拉扯头皮的痛感。
裴喻宁不高兴地撅了下嘴,连头发都欺负她,就该一剪刀剪了它!
商砚辞低声轻笑,弯腰靠近,亲吻她撅得高高的红唇,语气温柔又宠溺:“好可爱。”
裴喻宁张嘴,在他水红的下唇咬了一口,留下一枚清浅的牙印。
商砚辞由着她咬,手掌扣上她的后颈,鼻尖亲昵地蹭她:“没消气的话,可以继续咬我。”
裴喻宁在他下唇的牙印上亲了亲,语气娇嗔:“用剪刀或许能更快让我消气。”
商砚辞耐心哄她:“夫人的头发都是精心养护的,剪了会很可惜。以后还是我给你吹头发,好吗?”
裴喻宁点头:“好。”
商砚辞拿着卷发梳,继续给她梳顺卷发,再插上吹风机,调好档位,轻柔地为她吹发。
吹好头发,商砚辞放好吹风机,卷发梳和剪刀,牵上裴喻宁的手,走出浴室:“先把香草牛奶喝了再护肤。”
裴喻宁这才想起被她遗忘的香草牛奶:“好。”
走到床头柜前,商砚辞把香草牛奶递给裴喻宁,关掉恒温杯垫。
裴喻宁喝完,商砚辞把玻璃杯拿去清洗。她刷完牙开始护肤,商砚辞照旧在一边等她。
护肤结束后,两人躺上红色的婚床。
“阿砚,看看蝴蝶。”裴喻宁轻车熟路地解开商砚辞的腰带,撩起他的睡袍一边,浅绿色蝴蝶周围的红痕依旧没有消褪,她微微蹙眉,轻声问道,“这个要多久恢复?”
商砚辞:“结痂脱皮后,半个月到一个月左右,看个人体质。”
裴喻宁:“要那么久?”
商砚辞的手掌握上她的软腰轻捻,低笑道:“尚可,不算久,要摸蝴蝶吗?”
裴喻宁摇头:“等红痕彻底消了再说,我上午碰的时候你会不会疼?”
“不会。”商砚辞牵起她的手,亲吻她纤细浅粉的指尖,“你摸得很轻。”
温热的呼吸轻拂而过,裴喻宁心尖轻颤,想和他接吻,但想起傍晚自己说的“回房也不亲”,和商砚辞说的“那拭目以待”。
裴喻宁觉得,如果她主动去亲他的话,会很没面子,公主殿下不能没面子。
于是她抬眸看向商砚辞,亲亲怪一定会主动亲吻她的。
商砚辞像是没看懂她的眼神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