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定好后续的一些事宜,两家人移步餐厅,一起用餐。

商砚辞带来的聘礼还在往库房一趟接一趟地搬运。

与此同时,裴喻宁的嫁妆开始搬上卡车,预备午后错开路程高峰期,运回闻棠宫。

吃过午餐,裴喻宁和商砚辞上楼午休,两人今天都有一定程度得困倦。

裴喻宁取下并蒂海棠点翠挂珠流苏簪,放到梳妆台上。

商砚辞拿起睡袍,走进浴室。

裴喻宁一边拆梳头发,一边想商砚辞刚刚的举动,全身都被她看过了,还有必要去浴室换睡袍吗?

商砚辞换好睡袍走出来,领口吝啬地露出少许皮肤,看不见锁骨处的秾红吻痕与牙齿咬痕。一丝不苟得严谨端方,一本正经得沉稳内敛。

“夫人,我来。”他拿过裴喻宁手里的卷发梳,动作轻柔地为她梳发。

梳齐卷发后,裴喻宁走进浴室,换下睡裙。

出来的时候,商砚辞已经躺在床上了。

裴喻宁走到他床边,掀起他身上盖的被子,跨坐到他腿上,伸手扯开他的睡袍腰带,语气娇矜直白:“阿砚,看看腹肌。”

第74章 蝴蝶纹身·我是你的

丝绸质感的腰带,轻轻一扯,商砚辞胸前的大片肌理露出。

裴喻宁垂眸,看向栖息在他左胸的一只春意盎然的浅绿蝴蝶,蝶翼的纹理栩栩如生,像春天的具象,降临在商砚辞的心脏。

“本来打算晚上再给夫人看的。”商砚辞拿走她手里的黑色腰带,慢条斯理地在她嫩粉色的吊带睡裙上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更衬细腰盈盈,不堪一握。

裴喻宁伸出手指,抚摸他心口的浅绿色蝴蝶,周围的红痕还没消褪。

通过指腹的触摸,她感受到商砚辞心脏的跳动频率,轻声问道:“好漂亮的蝴蝶,阿砚,你什么时候纹的?”

商砚辞不疾不徐地调侃道:“在你昨天傍晚和我说‘对不起’的时候。”

裴喻宁弯腰,身前的柔软触碰他饱满的胸肌,双手搭在他肩上,红唇亲亲他的脸颊,轻言软语:“疼不疼呀?”

商砚辞在给她腰间系上蝴蝶结后,手掌就没离开过她的腰侧,一直握着。

此刻,听了她的话,修长的手指抚捏她的软腰,温声道:“亲一下就不疼了。”

裴喻宁低头,乖乖亲吻他胸前的蝴蝶,然后枕在他胸肌上:“都说了是以前想纹,你干嘛还要让自己白受一回疼?”

商砚辞抚摸她柔软的卷发,温声道:“夫人,遗憾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得到圆满。如果你当年不怕疼,这只漂亮的蝴蝶将会栖息在你身体的某一处。”

闻言,裴喻宁微微蹙眉,张嘴在他胸前咬了一口。

怎么,她一个细皮嫩肉的女孩子,怕疼是她的错吗?明明是疼的错。

商砚辞低喘一声,并不制止她的行为:“请听我说完。”

裴喻宁不满地轻哼:“你说。”

商砚辞慢条斯理道:“当然,你年纪小,怕疼也是理所应当的人之常情。但你那晚说‘之前想纹一只浅绿色的蝴蝶,就是那种很有初春气息的清新浅绿’。如果没有一丝一毫的遗憾,怎么会时至今日,仍把蝴蝶的颜色要求记得这般清楚?人的遗憾或大或小,夫人关于蝴蝶纹身的遗憾始终存在,不管大小,我都不想你留有任何遗憾。蝴蝶纹在我身上,我是你的,所以蝴蝶也是你的。”

裴喻宁左耳听着他的心跳,右耳听着他的情话,牵上他的左手十指相扣:“阿砚,你别对我这么好。”

商砚辞温声道:“抱歉,这个我的确做不到。”

裴喻宁想起她清晨拍的照片,从商砚辞身上起来:“阿砚,我给你看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