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心动期还没有正式卖出的社员们个个都庆幸不已,哪怕是陈粮,那也是米饭啊。

也之所以这次叶有华的想法跟计划才能行的如此顺利,那是因为卖了陈粮那批社员心慌了,只盼着收成多一些到时候能换一点稻谷呢。

朱娇娇想,按孙女儿的说法,这些人真的是作的,不作不死,这一作就不得了了。

还一些社员家的老人又来找朱立勤想法子看能不能再买一批陈粮呢。

朱立勤能有什么法子啊,去年公社发修水库的伙食,那粮食就是前年的粮食,今年发的那是比前年还要早的陈粮了。

公社都只能发陈粮了,哪里还有地方能给他们想法子呢?

有知事的就只能郁郁离去,有那不知事的就有点胡闹了,还是大队长过来把人给骂了一顿,直把对方给骂的狗血淋头。

后来又开大会讲了这事。

到底卖陈粮的人也就那么几十户,没卖的还是大多数,有那心动未卖的跟这些社员说话就很难听,好几户社员据说闹成了死仇。

朱立勤后来还说,“这些人估计是隐忧。”

虽然这些人沦落至此完全不关自家的事,但是说不定就有奇葩记恨。

朱娇娇也是这么想的,但这种事情自家也是无能为力的,当时诱惑来临,怎么劝说都没听,半夜偷偷摸摸的把事情给办了,哪里挡得住呢?也不能绑住人家的手脚。

大抵是担忧将来的日子,不是重劳力活的日子,老门山很多社员平时就吃起了稀饭来了。

像朱娇娇家这样不论何时,不管男女老少不是壮劳力也吃干饭的,极其少见。

大队长家都做不到这样呢。

好在那种时时刻刻都打探别人家的事情八卦公毕竟是少数,朱立勤叶有华翁婿两个找了一块地头,就蹲下吃饭了,也没有人要特意的围过来旁观。

下午朱娇娇把玉米种子给发放了下去,来的都是主妇,大家都是领了东西在本子上画字画押之后就走了,也没有说围着坐一会聊一会,年关没什么事正好做鞋呢。

晚上回来,叶有华倒是很高兴,今天已经把所有的地基都挖好了,明天只管砌墙就行了,坏消息是今天检查了一下,队里瓦片不够数了,临时间一时半会也找不来,只能先搭茅草屋顶,下午他们已经把茅草给编好了。

“那差不多明天就能完工?”朱娇娇估算了一下,加建猪圈的墙好砌,毕竟是跟原来的猪圈并墙的,新砌的又不用砌太高,从人数来说,这事情它快的很。

“我看差不多半个上午就好了。”朱立勤把水烟拿了出来,“今天的地基挖的快。我看大家都很用劲。”

“是大队长说了点事。”叶有华有一点点清楚,“你去找工具的时候为了调动起大家的积极性,大队长跟大家说了卖腊肉的事。”

“这样子。”朱立勤摇了摇头,“还是被这干旱给逼得吧。”

“其实挣了钱这会也没地方买去。现在很多供销社卖的大多都是日用品和调料,吃的很少了。”朱立勤吸了一口水烟,徐徐喷一口烟雾。

“我倒是担心一件事。”朱娇娇一边糊鞋底一边说到,“都说久旱必有蝗,这也有两年没下雨了,这快过年了也没有一滴雪,明年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说不定蝗灾就来了。”

朱娇娇这话是说给丈夫听的,果然叶有华也听住了,“蝗灾?”

“我看很有可能。”朱立勤也明白这是女儿说给女婿听的,也附和了一句,“哪怕是过路的,也很可怖。”

“蝗虫一来,铺天盖地,寸草不生。”叶有华喃喃说到。

楚南地势偏西南,又是山岭地区,蝗灾极少,但是似这般连年干旱的时候也极其少见。

“多养些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