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还是挺有名的。

薛望舒摇头,“不是,我是在塘西中学读书的。”她犹豫着把话说了出来,“我这是第二次听见你这个名字。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我第一次听说你这个名字,是在昨天。”

“这有什么不好相信的?”成义倒是也不意外薛望舒是在塘西中学读书。塘西中学就在塘西集市附近不远,走山路比桥南中学更近,芭蕉队的社员在塘西中学上学也很正常。

薛望舒有些苦笑,“昨天,刘小雪,就是推我下坑的那个刘小雪,她昨天还问过我,认识不认识朱成义。”

“哦。”成义干巴巴的哦了一声。

薛望舒不知道怎么地,听了成义这个“哦”字,就有些想发笑,她认真地冲成义点点头,“好,我记下了,你是老门山的朱成义。”

“成,没什么事情,我们先走了。”成义冲车头喊了一声,“荣亮哥,走了。”

又冲薛望舒说了一句,“这么大的雪,你也赶紧回屋吧。”说罢放下车帘缩回了车厢里。

荣亮早就等着要走了,听了这一声,鞭子一甩,手上一松一扯,牛车就走动了。

外头很空旷,薛望舒也轻轻的“哦”了一声。她站在屋外,看着牛车往前走,然后又绕来绕去的,最后上了很远很远的那边排水圳那条路。

她有些恍然明白过来,对了,老门山就是那条排水圳的最上游呢。

“望舒,快进来了。屋外那么冷,你呆在屋外做什么呢?”里头薛母连忙喊着在屋外站着的女儿进屋。

这会的雪还挺大的,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薛望舒的身上就落了一层的雪花了。

等薛望舒一进屋,薛母一边替女儿扫身上的雪一边说着责怪的话,“送大夫你也用不着这么实诚呀。”

“妈,他们可不止是大夫哦,他们还是女儿的救命恩人呢。”薛望舒挺感激成义一家的。

薛母把手上的小扫帚放下来,听了这话有些惊讶,“怎么就成了救命恩人了?”

“他们从坑洞里救了我呢。”薛望舒怕父母也被那个刘小雪欺骗,就把自己从昨天至今天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薛母对成义一家果然很感激,“那还真的是救命之恩了,你也不好好说一声。”

“咱们很该谢谢他们一家的。还有,刘小雪,”说到薛母又气又急的,“这个刘小雪!她怎么这么坏的恶毒心肠!我,我,望舒,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们会替你把这事给了找回来的!”

可惜现在他们势弱,奈何不得刘小雪这个本地人,“我就说了,叫你不要跟本地人玩,他们根本就瞧不起咱们这些下放人员的。”

“我哪里想得到这么和气的刘小雪回事这样的呢,我跟她一向无怨无仇的。”薛望舒也是想不到,这个刘小雪,平日里对她可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