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说了,朱娇娇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叔叔们再是无情,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可不亚于谋财害命了。

叶有华又说起了荣亮说的事情,“说是刘大壮约摸是去年冬天起跟二房里的这边的人来往了起来,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我觉得咱们是不是想得太多?如果不想别的那些有的没的。你觉得这人对咱们家的感观?”

“仇人!”叶有华脱口而出。

朱娇娇眼睛一亮,“对,这人肯定视咱们家为仇敌。”

“处心积虑,倒是有些像是在复仇,至于财产那肯定是能贪就贪。我总觉得,那天那个人肯定也在场,否则怎么趁乱拿东西?要是东西被别人拿出去了他还能要回来吗?检查组不说,就是刘大壮都未必肯。”

可是那天乱成了那样,有什么事情他们也关注不到呀。

第二天朱娇娇就去问朱立勤,“爹,队里有跟咱们家结了仇怨的人吗?”

“有仇怨吗?”朱立勤想了想,“有仇的不会有,对于村里人,我向来都是能帮就帮的。不过,有怨的倒是有一个。”

朱立勤说起来一件旧事,“当年,村里有人找到县城来问我借钱,说是要给家里长辈治病,那会为着支援抗/战,家里的钱财都捐出去了,手头上的钱留得不多,借出去的也就不多,后来听说因着钱不够用,那人的长辈过世了。这事我还是有些愧疚的,以至于后来家里再不敢不留钱了。这算得是有怨吧。我记得的唯有这么一件事情。但这样的事情未必结了这样大的仇恨吧?”

朱立勤对于生母当初的病逝还有些耿耿于怀,心里也觉得当时嫁妆如果没用完,又或者是生父跟出一点钱,生母未必活不下来,所以有人求上门借钱给长辈治病,他当然再是银钱不凑手,也是爽快不过了。

“那人说话有没有带别的乡音?”朱娇娇有些心急了,不管是不是的,先抓着这个问明白吧。

朱立勤有些想不起来,“往来不密切,不清楚这个。”

“这人是谁?”目前没有一丁点的头绪,指靠靳组长那边还不知道几时能有消息,那就先拿这个当事吧,叶有华觉得可以叫邓州程去听一听这个人的声音。

朱立勤想了想,“名字记不清楚了,我记得是姓刘,这户人家住得离这边有些远,刘家湾再上去一些了,住在那边的山里。”

“那个地方?”叶有华知道这个地方,那边只住了三四户人家,都是姓刘的,好像都是一大家子来着,“那人大约是什么年纪。”

“大约比我小些年岁?”朱立勤有些不确定。

旁边的于敏乔这会说了一句,“你说的那个人我想起来了,他比你还大几岁。”于敏乔刚刚也是在想这件事情,她在村里也是长到十七八岁才去的县城,原先家里住得也离那边近些,知道的也多一些,“我记得名字是叫刘金贵,比刘大壮的爹刘富贵也还要大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