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新近酿出来的,上一回的酿了有两三个月了呢。”朱立勤没想到这两个知识青年还来跟自己沽酒。不过家里确实是没有新酒,因为朱娇娇限制他们饮酒的量,一餐至多不能超过二两酒,酿一回酒能喝好些天呢。

雷力学连忙说不要紧,“我们都是可以的。”

于是雷力学两个就沽了几斤酒回去了。

听说知青院热闹了差不多一整晚,不过好在知青院比较大,一点子声音,也不会吵到周边的社员。

雷力学跟江飞雁临走之前还给几户人家给送了些东西,说话也挺好听的,至少在朱家说话挺好的听,“原是应该请请喝酒感谢照顾的,咱们知青院不怎么好施展,咱们也不知道怎么招待大家,这点东西聊尽点心意吧。”

对方说得这恳切,叶有华就把东西给收下来了。这种东西不好当着人家的面拆开的,叶有华直接让妻子给收起来了。回了一些水果给他们带路上。

最后又还给卡车空出两个位置出来,趁着队里的卡车去县城发货的时机,把人直接给送到了县城的运输队去搭运输队的车子进城。

雷力学跟江飞雁走了之后,素璎这边差不多也要去学校里了,做老师可不是等着跟学生一起开学的,老师们都是得提前归校的。

小哲圣就给放到了家里了,小素玥跟小成信不用去上什么半天工,他们两个就在家里陪着小哲圣玩耍,有小舅舅跟小姨姨陪着玩,小哲圣一点也没有伤心跟父母分离了。

在这种忙碌的日子里,邓永兴的死讯传了出来,八月底的某一个清晨,邓地主夫妻两个躺在床上逝世了。

邓永兴夫妻两个留下来的话是不用什么大办丧事,也不用停灵什么的,直接在山上挖个坑,坑挖好了就把他们埋了就成了。

自老门山开始批人大会以来,三个地主第是第一个过世的。

大家心里是不怎么好受的,虽然老门山的社员们从来都不会去打骂三个地主,不会怎么叫他们什么下跪,绑飞机什么的,甚至,都没有骂过他们,每一回的批人大会都只是背语录。

可是,大家还是眼看着三个地主确实是在慢慢地衰老了。

现在已经过世了一位,剩余的两位,再这么坚持下去,剩余的两位会不会这样就过世了呢?

大家突然间就对于批人大会兴起了更深的厌恶之情了。

邓永兴夫妻的丧事确实是没有大办,大抵是邓永兴的儿孙辈是真正地得到了邓永兴的吩咐了。

连吉日吉时都没去看,那天清晨过世的,邓永兴的儿孙们请了一天假,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地挑选过的,找了块墓地挖了一个大坑,也不用出殡什么的,当天就把夫妻两个下葬了。

而且不是用棺材抬着上山的,只是先把两个空棺材给扛着上山了,然后把棺材一起给放进大坑里了,再把两个老人给背上了山,然后给一一放进了棺材里。

封棺也是直接在坑里就给封好的,这一连串的事情是做得挺快的,清晨过世的邓永兴夫妻同年同月同日过世了,晚上就已经被埋好了。虽然是两口棺材,但是夫妻两个却是同一个墓坑下葬的。

邓永康也叫了家里的孩子一起过来帮了一把手,封棺洒土掩埋都是都亲自动手,最后又是一家人三叩首拜别了之后才下山了。

社员们是看着邓家办的事情的,这年头不好送花圈香烛纸钱之类的,好在七八月份的时候,水芙蓉开得正是浓烈的时候,大家就去水芙蓉长得挺多的江边摘了一朵水芙蓉给放到了墓地上。

也不知道是多少个人做了这样的事情,远远的看过去,邓永兴夫妻两个的整个墓地都是被花海给包裹了起来了。

过不了几天,又是批人大会,刘支书特意要求自己来主持,他也是年纪挺大的了,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