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支、书,也是年纪老大了,平时并不管事,可这事上也有点坚持,于是大队长也只得退让了。

叶有华听了一耳朵,争的也无非是哪个哪个方位好不好的,他心道,也就是这两年了,再过两年可就不敢有这个样子了。

他听妻子说过的,一切的神鬼蛇牛都得被打/倒,连家先都不让敬了,祖宗都得丢一边去,风水也是属于迷信,这个问题谁还敢这么大喇喇地说出来?

大队长看了看天,下午才下了一场雷雨,这会天边都有了火烧云了,眼看着就日落了,今儿这事看来是没得个结果了,“有华,你先喊着你岳父回去,再争下去一会就得天黑了,这边路不好走,老人家都得先回去。”

叶有华慢腾腾地走过去,其实这会出面争的也就是于正河跟几位族老在争论,河道上的事情于正河比朱立勤更熟手,看来朱立勤是将出面的事情交给了他,看到叶有华过来,朱立勤喊了一声,“回来了?”

叶有华轻“嗯”了一声,有些皱眉,他还以为岳父没参与争论呢,“爹,你这嗓子都哑了,早些回去喝点菊花茶,不然明天就得说不出话来了。”

“有华回来了?”于正河也看到了叶有华,他嗓子还好,比朱立勤年轻一些也经得起喊叫,“你是得叫立勤叔回去了,我听他这嗓子都哑得不行了,赶紧回去喝点菊花茶,再不行请张大夫给看看。”

叶有华跟几位族老打了个招呼,“我爹这嗓子哑得不行了,我先领他回去。大家也早些回去吧,这天将黑了,路不好走。”

“有华,正好,你也来评评理。”老人家争得兴起,才不管什么天黑不黑,路好不好走呢,拉着叶有华也要扯话,“河道是咱们老门山风水的根本,都说以河道为水龙……”

叶有华连忙茶(非错字)话制止,“太公,咱爹这都说不出话来,得赶紧回去。娘还在那边淘河沙,娇娇身子又不好,一个人在家呆着,我们也不放心呢。真的得回去了。”说罢他扶着岳父就走了,朱立勤一句“我先走了”还没说完就走出好远了。

“哎,有华小子这个机灵劲。”刚刚拉着叶有华要评理的老人也觉得有些没趣,他看了看天色,“天快黑了,行了,明天再来,今天咱们也走吧。”

路上朱立勤就跟女婿简单说了说,因着嗓子不好也没有多说,“这几位原本在刘金贵家帮着办后事的,也不知道是谁惊动了他们,大中午的就来看了,打雷下雨了也没肯走,就是不肯叫咱们开挖。”

“是正河哥那边觉得他们看的那些地有什么不好?”叶有华知道岳父是不看河道的,只帮着打下手画个线罢了,不同意的肯定是于正河。

朱立勤点头,“几位族老觉得原来的小水沟做个小水沟没问题,要挖大河道是不行的,一定得贴着山壁那边来挖河道,说是山里的河道讲究个什么不能没着靠还是什么的。正河是想着拓宽原来的小水沟到底是更省事一些,这水沟都用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哪里风水就坏了。”

朱娇娇跟叶有华一样,听了这事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朱娇娇还更有些奇怪,“贴山壁挖河道又是怎么个挖法?要贴哪边的山道?原来的河道近一些那边的山壁可不好贴啊。”

那边的山壁真的是绕得挺远的,绕到刘金贵他们家住的那边往前还有一段路程,要是这样把河道挖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啊。

而且这一边贴山壁的大多还是水田来着,山坡上的菜地大家可能是能舍得的,水田那就很难舍得下了。

“族老说的就是从源头另挖一条大河道往现在水沟远的那边山壁去,那边都是菜地来着,挖多一点大家不心疼,可是这样一来,那新挖的河道比现在水沟就要长不少了。”朱立勤灌了一杯菊花茶才慢慢吃起饭来,边吃边说。

朱娇娇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