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好好休息,家里的事情咱们就担待着吧,爹您也拖累多担待点。”

朱立勤凝神看了女婿一眼,从表面上还真是看不出来什么,他心里有些唏嘘,什么时候女婿的面上功夫也养得这么好了,好在他已经去问过张大夫了,知道女婿说的是实话,他这条命是女儿好不容易换回来的命,他且得好好活着,还有,他们家也是平平安安地过关了,那个给刘大壮下/药的人,他也得想办法给揪出来,不然外头总有这么一个人盯着他们家,日子也过得很不安心呢。

翁婿两个揣着各种思量安静地靠着坐了一会,叶有华心里记挂着妻子,坐了一会又回了卧房看着妻子。

这天起,朱娇娇一家就安心地养着身体,对于外头的事情都没有再去关注了,朱娇娇这天晚上没醒来,但也没有发烧,叶有华一整晚都不怎么敢合眼,睡了醒,醒了睡,时不时地要伸手探一探妻子的额头,张大夫叮嘱了,伤到脑袋最好是别发烧,不然怕是有些严重呢。

晚上虽然是平安过了,但第二天早上朱娇娇并没有醒过来,朱立勤安排孩子们还是照常去学校上课,留下于敏乔在家里照顾朱娇娇,他说服叶有华,他跟叶有华一起照常去上工。

不过叶有华却是先去请张大夫过来又给朱娇娇搭了一遍脉,张大夫好一会才说话,“从脉相来看,有华媳妇还真的没有大碍,伤口还没有愈合,你们给她的药还是换勤快一点,我看她这头发最好也是剃掉,好方便上药。”

“剃头发会不会碰到伤口?”叶有华就有些担心。

张大夫摆了摆手,“没事,不怕的。为了好好用药,这头发还是剃掉的好。”

“我来吧。”于敏乔找出一把剃刀,平时也是她给成忠成义他们剃头发的,这事她做得还算是熟手。

于敏乔也不知道张大夫要剃头发的范围,但既然是剃头,自然还是全部剃掉的好,不剃完就是阴阳头了,阴阳头这种名头既不好听也有些不吉祥。

等中午成义和素瑶回来就惊奇地发现自家姆妈剃了个光头,成义摸了摸姆妈的的光脑袋有些惊奇,“姆妈也剃光头呢。”夏天的时候他跟哥哥也会剃个小光头的,偶尔阿公和爹爹也会剃剃光头,但是姐姐们都是不剃的,在他看来那自然是女生都不用剃头的,看着姆妈剃光头,他也惊奇之余又觉得有些有趣,伸手摸好一会才罢休。

素瑶再一次试探过姆妈的鼻息之后就拉着小弟出去吃饭了,他们姐弟就得自自然然地吃饭消食午睡上学,爹爹可不乐意看到他们担忧的样子。

学校里还是有些人说话有些不好听,不过素瑶跟成义两个都会瞪回去或者是骂回去,反正他们家姆妈一直好好的,别人要是说得过分了,瞪过去也不肯停骂过去也不肯停,那成义也是敢冲上去动手打人的,他虽然年幼,但是也学了好几年拳了,平时里吃得也好,跟比他大的孩子动起手来也不会吃亏。

素瑶自觉做为姐姐也会关注成义那边的情况,听到动静也会过来帮忙成义一起打架,搞得上午打了几场之后学校的同学再也不敢说些什么成义姆妈醒不过来的话了,素瑶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一个小女孩,动起手来却也不含糊,专挑那些看不见又会很痛的地方死命地砸拳头,她身手又灵活,等闲几个人防不住她,都只有挨打的份,挨完打也是白挨的,这种事情大家甚至不敢跟老师告状。

问起来干嘛打你啊,哦,是因为你说成义姆妈活不了了?好端端地你诅咒人家姆妈,这不是该当被打的吗?

孩子们在学校里的事情家里即使一开始没那么快知道,但总是有人会跟家里通个信的,叶有华也不说两个孩子打人不好,这种时候不出手难道还真的听着人家诅咒你们姆妈吗?就是被打的那些孩子的家长们也是不敢找上门来说事的,毕竟是他们自家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