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之前买的那些手动使用的机器被周边的一些生产队折价给买了回去,这些机器也用了这么些年了,折价卖出去也不存在亏损这回事。朱娇娇家倒是按原价买了一台磨粉机,宁愿多出一点钱,这是不想再闹出什么事端。
朱娇娇自那天晚上起就安定了下来,家里的孩子们连最小的成义都已经去上学了,偶尔有空闲了她也会逗逗唐美芙那一对双胞胎,荣军去当兵的那个春天,唐美芙一胎就生了两个臭小子,鸣钊妈更是舍不得离开老门山了,一直在老门山带着两个孩子,两年前唐美芙夫妻跟队里申请了朱娇娇家附近的一块坡了盖房子,现在他们夫妻两个也从学校搬了出来住家里,唐美芙夫妻去学校上课的时候鸣钊妈就把孩子带出来玩耍,准备等今年秋天再给两个臭小子放去学校跟着低年级的学生听课,到时候鸣钊妈估计勉强能舍得脱手了。
这几年朱娇娇家附近的邻居也多了起来,住在养殖场的孙工他们也跟大队部好些家里住不开的社员一样地申请了出来砌房子,还有养殖场那边原本住集体宿舍的年青人有好些也结婚了,结婚了之后也都是直接跟大队长申请了,申请的都是他们家附近一些不怎么平坦的坡地自然是很容易通过申请的,这种坡地上面就是一些灌木,要铲平做菜地比一般的山地更麻烦一些,所以就让他们空着长着灌木了,申请砌房子队里都是没有意见的,不过坡地砌房要先把灌木铲掉,坡地再铲平了,然后再开始,大家的房子也砌得比较慢,就是这样子,养殖场的房子也空出来好些呢。
日子又平平淡淡地慢慢地往前过。
四月里的一天,离端午节也没有多久了,一天晚上,有个住在村口的跟家里并不怎么往来的社员来家里找叶有华,拉着叶有华在走廊上说了几句悄悄话就走了,叶有华回来之后安静了一会才有些艰难地跟朱立勤说了一句,“爹,秘密小地窖差不多可以封起来了。”
“怎么了?”朱立勤愣了愣,手里编织凉席动作也停了下来。
朱娇娇正在敲击鞋底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她怔怔地看着丈夫。
叶有华力持冷静,装作不在意的模样,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刚刚是有生的堂兄有为,他说昨天晚上他大半夜的看到刘大壮悄悄出了老门山,今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哼着样板戏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