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坐满了之后,也只有零散几个乘客没有位置在站着说话。
关键是大家背了许多的行李,行李也占了太多空间了,等到散在车上,也没有说就把车厢给挤得密密麻麻的,在大家看来,只要车厢没有被挤得密密麻麻的那乘客就不算是特别特别多。
叶有华几个人的车票是一起买的,虽然没有在同一个隔间里坐着,但差不多都在一块附近的座位,几个人的座位隔得还蛮近的,都在同一排隔间。
叶有华跟荣亮两个就挑了在另一边六人座隔间的两个位置,剩余的年纪小的四个就坐了四人座在一块的那个隔间。
来火车站的客车上大家都补眠也补得差不多了,就干脆又掏出字牌玩起来,这回的赌注就是到了京都之后分队伍的选择,赢得多输得少就可以选择去哪个领队的队伍,输的人就没得选了。
叶有华扫了一眼,看他们玩的还算是安静,没有打扰到别人也就罢了,从沈市到京都十来个小时的车程,总得打发一下时间。
叶有华打量了一下同一个隔间坐着的几个乘客,跟他们同一排位置的靠窗坐的是一位穿着九成新的中山装戴着金边眼镜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带的行李很少,也就一个小小的包裹,一坐下来就掏出了一本书在看,叶有华看到封面上写的书名是《家》,作者巴金。
这本书,家里也有,他们也偷偷摸摸的看过,倒不是现在就危险了起来,实在是他们自己小心翼翼起来的。
家里现在放在外头的书都是红色的,正的不能再正的,哪本也挑不出问题来的,其他的除了孩子们的课本,别管它有没有问题,一律都不会摆出来的。
藏起来的书要看的时候也是要藏的严实的,这本书叶有华看过了也就看过了,并没有非得想个深度解说出来。
这会叶有华正观察乘客,这位跟他们坐一排位置这位知识分子的衣饰讲究得很,虽然是简单的中山装,但收拾的笔挺笔挺的,衣领袖口都干干净净的,上衣口袋露出来的是一只黑色钢笔,手腕上戴着一块国产手表,脸面跟手也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看起来很是舒爽。
坐在叶有华对面的是一位穿军绿色衣服的小哥,绷着脸看不出来具体年纪,行李也是一件军绿色的包裹,虽然这个年代有很多人都喜欢蛰摸一套军/装来穿,但对面这位身姿挺拔,坐得端端正正的,看得出来这身衣服跟人是真正相配的。
军/衣小哥旁边是一位穿褂子的年轻人,行李是一个白底蓝色碎花的布包裹,就抱在怀里,身上穿的是很普通的褂子,此时正满身不自在的折腾着换坐姿,想来旁边这位军/衣小哥给他的影响还挺大的。
穿褂子的年轻人旁边靠窗坐着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青年,带的行李是一个皮箱子,一身中山装崭新崭新的,略带有一点折痕,衣服上衣口袋里放着一只派克金笔,腕上手表是进口的梅花手表,他不像他对面的乘客翻出书来看,而是从口袋里掏出金属烟盒跟火柴来,看样子是准备吸烟了。
其他人没有什么反应,穿褂子的年轻人却说话了,“那个,大哥,俺闻不得烟味,能不能麻烦大哥去外头吸烟?”
这个年轻人说话有一股子很特别的味道,叶有华听得出来是东北这边特有的说话方式。
青年还算是知礼,虽然眉头皱的紧紧的,但到底把烟盒跟火柴给收了起来,把窗户略开了一点缝隙吹起风来。
穿褂子的年轻人又坐不住了,没一会就站起来把窗户给关上了,“对不住,大哥俺穿的少,受不住吹风。”
叶有华想着这个娃子还挺有趣的,说起话来一副有点没底气的样子,但做起事情来却又完全是另一个做派。
叶有华看了看坐他旁边的荣亮,正在打磨着一个木头玩具,叶有华想了想,荣亮媳妇好像差不多农历十月份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