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娇娇比叶有华先洗漱,她擦完脸,又在床上做完一遍瑜伽,才看到叶有华进屋来,“怎的今天这样慢?”
“我去看了看牛。”叶有华一边回话一边替妻子把瓶瓶罐罐收起来,每次晚上用完这些东西都不记得收,还得他过来帮忙。
听说丈夫说去看了牛朱娇娇就“哦”一声,看着丈夫收拾她的瓶瓶罐罐,其实她是想着明天早上还要用呢,干脆就先放着,不过丈夫愿意帮忙做些事情,她也就犯不着去扫兴了。
叶有华把东西收拾好才吹灭灯,脱了外衣爬上来。
朱娇娇往里边一滚让出了一半被子,听着丈夫窸窸窣窣脱衣服掀被子的声音。好一会才干净了下来。
一钻进被子里,叶有华就捉住妻子,一把揽了过来,反正他是不会罢手的,朱娇娇也懒得跟他计较了。
“这次爹生日不能摆酒,咱们送他一份礼吧。”朱娇娇正在酝酿睡意,谁知道突然间丈夫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她悚然惊醒,“什么礼?”
“你看在爹生日那天,给成义给姓朱怎么样?”叶有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朱娇娇僵了一会,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下午她才跟父亲说了她梦中丈夫对于让孩子改姓不同意的事,晚上丈夫就跟她说要把给成义改姓作为生日礼物给爹爹。
“这样好吗?”过了良久,朱娇娇才听到自己说到。
叶有华等了一会还以为妻子睡着了,没想到过了好一会才说出这句话,“有什么不好的,整个老门山都知道我是家里的上门女婿,爹为我着想让素珊姐妹和成忠姓叶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让成义姓朱本来也是应该的。”叶有华把这句话说完又说起另一件,“我记得娘也算是孤儿来着。如果咱们还生一个儿子,等娘六十大寿也让姓于,你看怎么样?”
于敏乔虽然在老门山还有亲戚,却都是远亲,直系亲属很早就已经过世了。
于敏乔的的爷爷是一个老秀才,考秀才就再考不上了,生了于敏乔的父亲于向学,原也是要培养出来的,不料清/朝败了,改了民/国,这秀才也就不用考了。
为着读书,家里都穷的叮当响,好容易老秀才给儿子娶了媳妇就驾鹤西去了。
于敏乔的父亲于向学被老秀才教的有些迂腐,天天讲究读书人不能有辱斯文之类的,又爱用酒浇愁,家里全靠于敏乔的母亲撑起,于敏乔小小年纪就跟着母亲做绣活换钱。
后来有一天于向学喝多了,跌下了山路,于敏乔跟母亲久等父亲不回,就找了村里人帮着找人,找到的时候,于向学的身子都已经凉了。
于敏乔的母亲是十足的旧式女子,以夫为天习惯了,得了消息没撑多久就过世了。
当时于敏乔的年纪十五六岁,祖父只有父亲这根独苗,父亲也只她一个女儿,短短一个月,她就成了一个孤儿。
等过了热丧期,于氏族内就给她介绍了一门亲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相中了当时二十四五岁还未娶亲的朱立勤。
而且还拿出了于向学早就给女儿定了亲的信物,这样一份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亲事,别说于敏乔措手不及,就是朱立勤也很懵逼。
朱立勤当时隐姓埋名正在县城里做大掌柜呢,书生意气一直不敢叫人知道自己好好儿的朱家嫡支嫡长子做了别人家的掌柜,也羞于开口道出自己的出处,就一直没有娶亲,没想到天降一个媳妇。
这亲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朱立勤当时也有点能耐了,后来自然是查明白了的,不过却没有跟其他人说过。
就是朱娇娇也不曾明白其中的就里,反正父亲跟母亲都认下了这门亲事,等母亲把双亲的孝都守完了就跟父亲成了亲,当时老门山守孝还是按的旧式礼节,如果不是在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