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这个姿势把闻根揽过来按在自己胸口。
扣住自己脑袋的手宽大有力,带着刚睡醒时的热气。闻根几乎要被烫熟了,根本生不起反抗的力道,就跟着趴到阕开霁的胸口,感觉到下巴处阕开霁一下下沉稳有力的心跳。
阕开霁也没开灯,撕开包装对着昏暗光线看了会儿,才把隐形眼镜拿出来。他又撸了下闻根的头,这才扒开他的眼皮,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哑意:“看我。”
都不用他说,闻根一直在看他,根本移不开视线。
阕开霁扒着眼皮,手疾眼快把隐形眼镜戳进去。
有点凉,刚睡醒的闻根控制不住溢出生理性泪水,顺着阕开霁按在他眼角的指腹淌到手心里,温热湿润。
阕开霁突然就觉得没睡醒的朦胧散了大半。
他捻了捻指腹那点水湿,缓了会儿才去撕另一幅眼镜的包装。
闻根觉得他好像清醒了一点,絮絮叨叨说着些自己也不知道有用没用的话:“你今天不要打扮得特别好看啊。”
他想到昨天看到阕开霁行李箱里的一件暗红色衬衣,叮嘱,“千万不要穿红色,抢了新娘的风头。”
阕开霁扒开他另一只眼皮,闻言问:“我是女生吗?还抢新娘的风头。”
闻根当然最清楚他是不是女生,辩解:“我知道,但新郎的风头也不能抢。”
他看阕开霁,总觉得有点不放心,小声,“不要穿特别好看啊。”
阕开霁把这片隐形也戳进去,拍了下他的头示意戴好了。
又问:“好看的标准是什么?”
两只眼睛都清晰起来,眼前的阕开霁果然变大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