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框上问里面的人:“你最近怎么了?”连逸依然躲避他直视的目光,支支吾吾:“星星姐给我接了部新戏,最近在啃剧本,很难啃,所以状态不太好。”连清没说什么,直接从外面跨进他家,边向卧室走边说:“我晚上在这里睡。”说完他就走到和整个房子格格不入的连逸卧室,自然地钻进他被窝。连逸跟在他后面进了卧室,不知道该怎么办,关了灯后硬着头皮挤上床,背对连清,和他共享一个被子。黑暗里的连清不老实,刚躺下没一会儿就黏糊地贴上他的身体,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甚至伸手在他身上乱摸,几根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一会儿划到腹肌,一会儿又轻飘飘划到大腿根。连逸根本受不了他这样的撩拨,身体渐渐升起一股难以控制的燥热,下身不争气的东西也完全不随他主人意愿慢慢起来了。他悲哀地发现即使知道连清可能是亲哥哥,只要一接触到他身体,如火的性欲就把他烧得四肢百骸都要融化。连清当然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把手移到他内裤正中央揉捏了几下,故意贴着他的耳朵朝里面吹气,委屈地说:“我们十几天没做了。”说着就捉住连逸横在身体一侧僵硬的胳膊,拉住他手腕往自己腰际上带。连逸跟随他的手滑到腰侧,再滑到他饱满的屁股,身体越来越热。他脑子里有道线一直绷着,一直提醒他严防死守。可他越紧绷身体就越不受控制地朝失控方向发展,连逸觉得自己大概入魔了,有一瞬间他什么也不想管,什么伦理道德,他只想立刻翻身把连清压在身下好好教训一顿,让他看看随便撩拨人的后果。可乱伦多恶心,留着一样血的人苟且交合在一起,畜生一样因为一点性冲动连生而为人的理智和秩序全抛了,连逸恐惧这种无秩序,这是什么都不在乎的自杀预备役才干得出来的事情。他不是。连清还在带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体各处留下印记,连逸煎熬着,身体越来越烫,呼吸越来越急,可他脑子却越来越清醒,越来越意识到他们这样不对。就在连清掀开被子打算跨坐在他身上时,连逸被撕成两半的理智终于回笼,惊慌失措地看着已经要爬到他身上的连清,没轻没重地推了他一把。“你别闹了!”这一把无意之推直接把连清掀翻在床侧,连清半个身子没支撑稳,头朝地直直摔下床。他摔下去的这一侧恰好没有地毯,自由落体过程中倒霉地在床头柜棱角上狠狠磕了一遭才跌到又冷又硬的地板上。床头柜棱角是三角锥形,锋利得多刺几次可以把人刺死。连清的额头狠狠撞在上面,像被一把刀迎面劈来,鲜血瞬间顺着伤口如柱涌出。太疼了,连清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捂着额头,一想到是连逸把他推下来的,就更疼了。“咚”的一声巨响过后连逸才回过神,着急地爬起来看床下的连清。连清刚撑起身子,佝偻脊背,一只胳膊耷拉在身体一侧,一只胳膊倚扶脑袋,用手背松垮地捂着额头。他的额头上多了一个新鲜伤口,一道艳丽的血柱顺着脸流下来,像河流汇入海洋那样,流过颧骨和脸颊,在下巴处汇集,一滴一滴掉在地板上。那只手背什么也挡不住,反而被血越浸越红。连清忽然感觉眼睛有点不舒服,像是睡觉前喝的水争抢着要从眼睛里流出来,于是他用手背抹了一把,糊了一眼睛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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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07 19:10:05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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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清的额头受过三次大伤。第一次是二十年前,连正帆喝完酒用烟灰缸砸的;第二次是去年,一个病人家长认为他开的神经类药物没达到预期效果,某天在他门诊快结束时冲进诊室砸的;第三次是昨天晚上,连逸把他推下床,砸到床头柜棱角后又撞到地板。这三次里,连清觉得第三次最疼。他今天裹着一脑门纱布去上班,收获了一路不同科室同事同情的眼神他们以为连清回家路上又被医闹袭击了。今天不是他的门诊,连清昏昏沉沉走到办公室,才发现忘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