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轱辘话是吧!”

二人拉拉扯扯地走过小径,径旁已经有茉莉在开了,小巧洁白。

葱绿枝叶被裙衫扫过,香气便幽幽漾开,萦绕在人的发梢指尖,清且透。

带着满身茉莉芬芳,以及一肚子对江琮装神弄鬼行径的怨怼,泠琅躺在榻上,开始例行午后小睡。

这一觉并不安稳,意识昏沉又朦胧,她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

梦里,江琮被她绑在了椅子上。

青年墨发披散,脖颈处还有些许不知何来的红痕,半掩的衣领下露出截锁骨。他双手被缚着,微垂着头,凝望她的眼神黝黑而深沉,像化不开的夜。

而她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云水刀不紧不慢地轻晃,似是无言的威胁。

刀背靠近,冰凉冷锐,贴抚青年流畅紧致的下巴,又顺着脖颈,慢慢向下,轻蹭过他喉结。

一声难耐的喘息,那双似凤翎又似桃花的眼染上些难懂情绪。他的目光粘稠而微渴,像在凝视刀尖,好像又在凝视持刀的手。

泠琅听见自己在说:“给不给?”

他没有说话,只是胸口起伏略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