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静默无声。

一个高瘦少年站在她身后,正低头解下腰上剑鞘。

他额边发丝随着动作垂落,扫过精致昳丽的眉眼,在依稀秋风中微微拂动着。

这人是苏沉鹤。

人们说,在剑祖埋剑之地,世间万剑都是凡物,若进了剑冢,会自惭形秽,不复锐利,连草茎都削不动。

泠琅说,“要我看,这条规矩只是怕人闹事,毕竟剑冢地底下藏着座冶兵厂,外头却只有两个扫地老头看着。”

苏沉鹤将佩剑取下,恭恭敬敬地放置在石碑下端,他眯着眼悠然道:“阿琅见识颇多,难道不晓得这扫地老头是剑祖亲传徒孙?”

泠琅和他一起往大门走,她小声说:“剑祖亲传的那几名弟子广收门徒,数量连邓如铁都望尘莫及,什么无上剑意,估计徒弟人人只得皮毛。”

苏沉鹤低下头笑:“那你为何也把刀给解了?

“入乡随俗……”

话是这么讲,递交名帖的时候,她神态举止依然恭敬。

而她口中的皮毛老头更是恭敬:“原是侯府贵客,请进,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