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自己没有责任?”泠琅反驳,“是你没有定力。”
江琮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只遗憾我太有定力。”
“不然你就不会说,从来没想过和我的以后。”他轻声。
泠琅心头全是奇妙的笑意,她必须要拼命去隐藏,才不会让它们钻出来,显现在唇角和眼眸中。
她真的快乐到想晕掉,但还不行,他的话才说了多少,她等不及还要听更多。
“那我现在可以想一想,”她看着他的双眼,“等事情结束,如果我还好端端地,没有缺胳膊少腿,还走得动路拿得动刀的话”
“我会离开侯府,诈死也好,和离也好,那里不是我该呆的地方。我想去看一看海,说来很好笑,入海刀法用了这么久,我竟然从未真正见过大海。”
江琮没有说话,他静静地听着,只是在她说诈死和离的时候,眼神微微一顿。
“但是”泠琅慢慢补充,“我会偶尔回来找你的。”
“如果你不在,我可以等上一会儿,如果你在,我就像现在这样亲你,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做上更多事情……就在熹园。”
她用手指把玩他衣领上的结扣,在对方愈来愈晦暗的眼神中,用轻描淡写地语气说着。
“熹园很好,我日后一定会怀念,那道竹帘我很喜欢。夏天的时候,池畔开满了茉莉芍药,我也很喜欢……那张石桌很适合做点什么,是不是?”
声音略微停顿,仿佛想到了什么,少女抱歉地笑起来:“哎呀,我差点忘了,你是侯府的独子,定要再娶的……”
“彼时你有了新妇,我自然不好叨扰,我也会有新的夫君,他大约是个江湖侠客,我们居无定所,可以自由地去蓬莱岛和雁落山。”
“嗯……我会同他说我和你的故事,他应该会嫉妒得发疯,但最后又庆幸,毕竟他夫人喜欢过的那个人再厉害,也只是过去了呀”
未尽的话语没能出口,江琮重重地吻上来。
泠琅的牙齿撞到了他的,力度大到有疼意,她没来得及抱怨任何,他沉默着吸吮,深深地侵入,好像不想听到这些。
后脑被紧扣,双手被缚缠,他封闭了所有可能撤退的后路,强悍地碾压与征服,手心的热度让她心颤。
“等”她挣扎着要脱离桎梏。
“等什么?”
他把她按在怀中,含咬住她已然难以承受的舌尖:“等到你把那人领到我面前?”
“你还想和谁去雁落山?”
他闷闷地笑:“我不会娶妻的,也不会同别人说我和你的事,李泠琅,我不像你那么没良心。”
泠琅颤着腰,感受到力气在体内逐渐消逝,她不得不用双臂勾住他脖颈,贴得更紧,才不会让身体软倒下去。
很显然,她的把戏起到了最大的作用,江琮眼中含着沉沉冷意,吻得毫不客气,用确保让她无法忘怀的力度。
他说:“我知道你不愿意在西京,我一直都知道,这是我现在才说起这些的最大原因。”
“但现在,我想通了。”他慢条斯理地啄吻她唇际,缓慢向下,在脖颈游离。
“你要走,可以,找新的夫婿,也全凭你心意,如果你想带着他回京城看看……我不介意,甚至会很高兴。”他咬住她的锁骨,换来一声无法抑制的可爱轻吟。
“你可以说,我是你的一个旧友,嗯?”
“熹园池边一年四季都很漂亮,夏天有茉莉,冬天有梅,我就在那里等你。”
“白天看到他的时候,我会隐瞒得很好的,”他轻喘着说着疯话,“怎么样?你既可以拥有自由,也可以拥有我。”
“喜欢这样吗?我都听你的,只要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