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两句话,而他为了问出这两句话,几乎三天三夜没有合眼。
能潜伏进青云会躲藏这么久的人,不会那么容易被撬开口这个细作能进入青云会,已经是种很不得了的证明。
江琮遇见过很多难缠的拷问对象,男的,女的,不男不女的。
曾经,有个形貌和说话方式和孩童一毫不差的人,拥有天真的话语和逼真的演技,从被捉过来开始就一直哭喊,吓得尿了裤子,哭着叫爹娘,叫到厥过去。
负责问话的下属几经受挫,几乎认定这不是要捉拿的对象。
“主上,子时三刻大榕树西就这孩子经过,是不是那边传错了消息,他怎么也不像啊?”
于是江琮说把人放了,只不过在放人的时候,他静默地出现在监牢尽头,看着那孩子如何听闻消息,如何在地牢内跌跌撞撞地奔跑,寻找出路。
在孩子第三次借用摔倒,在地面留下记号时,江琮的无名剑穿透了他的肩骨。
在这只是一个畸形的成人罢了。
惨嚎和怒骂听多了便已习惯,虚与委蛇和拖延周旋也很好处理,对江琮而言,麻烦的只有两类。
话太多的,和话太少的。
前者会自我欺骗,用一个连自己都能骗过的假事实对付审问,极难辨别。而后者便不必说,他们往往一清醒便会求死,直到失去意识。
而这次被捉住的细作,是二者皆有,时而滔滔不绝,时而沉默不语。江琮付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因为这是这些年第一个能渗透到暗舵之中的角色。
细作非常狡猾,话语中没有丝毫疏漏,江琮必须一遍遍地询问,一遍遍地确认,加以适量的话术和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