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父亲也好,这些概念对她来说只是虚浮联结。

真正的师父,在还了人情后便可以斩断,虚假的夫君,日后或许还能拿来想念想念。

这种想法很奇异,却又被他一语道破了。

真要命。

月亮攀升到高处,二人安安静静地又吹了一会儿风。

江琮说:“萤虫还要吗?”

泠琅仍是躺着:“放了吧。”

江琮便把它往水中轻轻一抛,虫儿似乎没反应过来,忘了扑扇翅膀,竟直直往下落

落在身边少女光裸的小腿上。

泠琅立即发觉,她抬腿晃了一晃,小虫受惊,竟挣扎着一路攀爬,往裙摆深处爬去。

她忍不住低呼了一声,想起身捉拿,头刚刚抬起,就吃痛地躺了回去。

江琮闻声看过来:“怎么了?”

泠琅痛苦道:“头发卡住了。”

木质浮桥本就有许多缝隙,她刚刚躺着看星星,发丝不知不觉就钻了一缕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