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是十五岁半。”
她轻轻挣开了他的手,蹲在浮桥边缘,伸长手臂往水中够去。
“什么红石刀,名声虽大,实则废物,”少女一边找寻,一边低语,“当时我跟着师父已有两年,却没学到一招半式。”
“那天我问,什么时候才能学东西,她指着街对面正在开什么西南武会的茶楼,说若我杀掉里面一个人,就可以学。”她翘着手指,小心翼翼地凑近某只闪烁着荧光的小虫。
“我选择的人有多厉害,她教我的东西就有多厉害。”
“是乌有手伶舟辞的作风,” 江琮闻言轻声道,“所以夫人就选择杀掉红石刀?”
泠琅捉住小虫,却不急着站起,反而脱了鞋袜,坐在桥边弄起水来。
“也不算,当时我并不算见过很多世面,分辨不出茶楼里谁足够厉害。我杀他,只是因为他看起来最讨厌。”
“如何讨厌?”
“调戏茶娘,口出狂言,还说刀者坏话,这算不算讨厌?”
“那他的确该死。”
泠琅笑了一下,这算是她初出茅庐的第一战,时至今日,她还记得血是如何的滚烫,刀影是如何连绵,对方的身躯轰然倒地时又如何畅快。
“我若事先知道那是什么人物,或许并没有对战的勇气。”她垂目注视手心里的小虫,它乖巧安静地伏着,并不挣扎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