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了几圈,真心诚意地赞:“这里真不错,一定得花上许多银钱罢?”

邓如铁正在收拾白鱼,闻言头也不抬:“一分钱没花!”

泠琅早有预料,佯讶道:“此话怎讲?”

邓如铁自得道:“我去年打这里过,想着进来讨碗水喝,结果发现楼里躺着个快要病死的人。”

“然后呢?”

“他让我替他去寻个郎中来,我说我手头没有银钱,请不动。他说找到郎中后自然会替我付,我怕他有诈,这么争执几趟,他急病攻心,竟然就这么死了”

“所以您就鸠占鹊巢,登堂入室了?”

“什么鸠不鸠雀不雀的,那人病死在这里,身边一个亲朋都无,还是我替他收拾装殓,办理后事。如此情分,借住个房子,不算过分吧?”

纵使泠琅知晓邓如铁其人有多么贪财悭吝,听闻了别业始终,还是忍不住摇头感叹。

邓如铁将鱼架在火上,似是才想起来一般:“你们借住的农家?何必去那等地方挤,不如今晚留在这”

泠琅立即说:“不用了。”

邓如铁说:“你还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