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沉甸甸挂在江面上,清辉淡淡洒落,顺着风一直吹到泠琅微热的面颊上。
她觉得自己有些醉了,不然陈阿绫在感叹“江公子真是细致人”时,为什么要笑得十分甜蜜,还把头点个不停。
陈阿绫说:“我夫君此时不知在何处,估计着还没离开咸城,他一定舍不得走,还想着远远跟着我。”
泠琅说:“阿绫姐姐已经厌倦他,为何不直接甩掉他,他一定不敢纠缠造次。”
陈阿绫却轻轻地笑,好像泠琅的问话十分傻气。
“不是厌倦,若真的厌倦,倒也还痛快……”陈阿绫喝了一口酒,“我就喜欢瞧着他这副样子,贴近了不耐烦,赶走了又舍不得。”
泠琅不能完全理解这句话,但她还是使劲点头:“绫姐说的是。”
陈阿绫柔声道:“你以后或许也会明白。”
泠琅捉住江琮的手,就着他指尖,慢慢吃掉了一只醉虾。
“绫姐说得是。”她犹在胡乱附和。
最后宴席散了,陈阿绫和他们作别,只有一轮孤月和满室清风。
以及身边安安静静的俊美青年。
泠琅歪着头看他:“你在想什么?”
不等他回话,她理直气壮地伸出手:“我还要吃虾。”
江琮说:“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