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总会再见。”她跟着重复。

晚些时候,泠琅见到了苏沉鹤。

出乎她意料,他左臂被包扎着,竟然受了不轻的伤。

“你都这个模样了,还来给我度气?”她惊异地说,“这条手臂不想要了?”

少年便垂下眼笑,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这有什么……我为你度气用的是右臂。”

泠琅瞪了他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笑起来:“我听双双说,你要留在明净峰学剑?”

苏沉鹤轻轻点头:“明净峰是个好地方,况且我这个样子,不好全也不便下山。”

二人便陷入沉默,相识多年,这点沉默并不叫人尴尬,反而是种叫人舒适的默契。

泠琅撑着下巴,视线落在窗外绿意上,日光洒在她脸侧,显现出透彻干净的白。

她在想心事。

想这个百年宗派背后的古老故事,想初霞剑和霜风剑那时有多美丽,也想一些,类似于花开当折直须折的古训。

她大概不会有那样的遗憾,因为自己素来是个很懂得开怀的人,花开当折,青春可爱,她一直都十分痛快。

少女这么想着,忽然收回视线,想冲着对面人抒发一点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