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露白弯了嘴角, “我给你的玉带, 材质和给欣乐公主的禁步玉环一样, 包括我手上的镯子, 都是同一块料子做的,她就是从这上面发现了端倪,可真应了那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姜薄呵了一声,“原来如此!”

还真是不能小看任何人。

他故意忽略朱露白那句话的双关意思。

朱露白继续,“她拜托我一件事,我答应她和你说,但没有作保。”

姜薄低声道,“何事?”

朱露白却没直接说,而是反问,“你需要选出皇帝吗?”

还是直接登基。

姜薄顿了顿,“还是需要的,大臣们一直在催促。”

朱露白点头,“那选出来的也不能是绊脚石对吧?”

姜薄点头。

朱露白就道,“唐婉儿拜托我的事就是如果你要挑皇帝,能否考虑她的儿子,她儿子今年才两岁半,应当也是个合适的人选。”

姜薄看着朱露白,“你当知道,选出来的皇帝……”

朱露白点头,“我知道,但唐婉儿不知道,她也拒绝知道,她只想让她的儿子当皇帝,然后自己跟着一飞冲天。”

顿了顿,朱露白又道,“人和人不同,同一件事,每个人的选择也不尽相同,我告诉她,既做了选择,以后也得承担自己选择的后果,怨不得天,尤不得人。”

姜薄点头,“我知道了。”

朱露白道,“那我要谢谢你。”

姜薄欲言又止。

朱露白继续,“接下来就是我和你的事,当初是我鲁莽,随便抓了个人就问能否入赘,实在也没想到你会在那种地方出现。但我从未欺骗于你,你我成亲这几年,我待你始终真诚,这一点,您应当明白的,是吗?”

姜薄艰难地点了点头,从头到尾只有他欺骗了朱露白,朱露白从未骗过他。

朱露白又道,“不谈你隐瞒身份的事,我也得感谢你替我拦住了朱家,要不然我可能早就被迫嫁给了一个老头,或是回了郑家,这都是我不愿的。”

“这样算来我和你并未谁亏欠了谁,你隐瞒身份是事实,替我挡住朱家人也是事实,我这几年的平静生活也是因为有你才得到的。”

姜薄的眼睛慢慢亮了,他从未想过朱露白居然如此冷静理智,不,他的妻子一直就是这样的!

但朱露白继续,“不过我和你的亲事建立在欺骗和虚假上,我招赘的是江海平,孤身一人,无父无母,没有产业,只是个力夫。而您,是摄政王,就是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招赘摄政王。”

姜薄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朱露白没理他,“过去的已经过去,追究原因和为什么……也没必要,您是摄政王,想干什么估计没人能说不。”

朱露白终于站了起来,对姜薄行了一礼,不是跪拜,“民女见过摄政王。”

姜薄忙站起来,“你不必……”

朱露白也站直了,“民女蒲柳之姿,怎堪配摄政王,以往是民女唐突了,但以前我也不知道您的身份,您就算要怪我,也有点说不过去。”

姜薄从牙齿缝里蹦字,“我怎么会怪你,你不用如此!”

朱露白笑了笑,“摄政王大度。不过您的身份已然揭晓,我这小庙怕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了,您要是没意见,明儿个我就给我的赘婿江海平服丧,以后……您是摄政王,我不过一坊市间的小老百姓,再无牵扯。”

桥归桥路归路,你走阳关道,我过独木桥!

姜薄瞪大了眼睛,“你,你,你咒我死?!”

朱露白心里叹气,就怕这尊大佛还没玩够,不愿放手,“您误会了,我怎么敢这么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