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露白见姜薄板着脸,就道,“怎么了?”
姜薄道,“你以前,在郑家,就要面对这种人?”
朱露白笑了,“小意思,我和你说,其实伯夫人比我难受得多,自从郑钦把那个罗素云带回来,伯夫人就天天生气,我倒是吃得好睡得好。郑钦折磨的是他妈。”
姜薄看向朱露白,“那郑钦还要休你?”
朱露白无奈,“和离,不是休,要我解释几遍啊,我和你说。”
朱露白压低了声音,凑近姜薄的耳朵,“和离书是我算计来的,郑钦这脑残才不想同我和离,是我受不了他!”
姜薄觉得耳朵痒痒,靠近朱露白的半边身体都有些麻意。
姜薄也低声道,“他……这么好骗的?”
朱露白不以为然,“他都能把罗素云这种女人当个宝,你就别指望他的脑子是正常的。顺着脑残的思路,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姜薄,“……”很对,但还是无法想象郑钦会在何等情况下写下和离书,太挑战认知了。
不过罗素云这么蹦出来,朱露白是没放心上,姜薄却放心上了。
他自然不会对罗素云做什么,罗素云连入他眼都不配,姜薄放心上,账直接算到郑府头上,具体就是郑伯爷头上。
只是快过年了,姜薄现在也不好做什么,那就先过年,过了年一起算,利息都要算上。
郑伯爷去边关这么多年,本来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现在被罗素云一手毁了,当然,他还不知道。
婆子在路上狠狠吓了罗素云一顿,“回家什么都不要说,只说上了香烧了纸就回来了,没见任何人,我和你说,你要是被夫人和伯爷知道你找了她,伯爷肯定会把你打一顿赶走,三少爷也救不了你!你和你儿子就再也见不到了!”
又吓唬丫头,“闭紧了嘴,要不然卖了你!”
丫头一个劲点头,罗素云垂泪,但也点了点头。
婆子头疼,“别哭了,大过年的,你这是板子没挨够啊!”
罗素云吓了一跳,捂住嘴,眼泪却不由自主滚下来。
婆子,“……”夭寿啊!以后打死不跟这个主出门!
朱露白一直很喜欢过年,因为现在过年年味重,热闹有趣。
不过以前在朱家郑家,她还得被拘束着,现在她完全做主,那就更高兴了。
而且姜薄居然拿了不少东西回来,还有二十两银子。
姜薄说是各种规费和收上来的摊派,他道,“我拿的还算少的,多的人,拿了数百上千银子,东西更是要车装。”
朱露白感慨,“怪不得人人削尖了脑袋要当官做吏,这搜刮的可厉害。”
姜薄,“……”为什么你的想法这么与众不同,旁人都会高兴啊。
朱露白东西都要了,银子拿了十两,“剩下的你留着,在外也要花用的。”
姜薄不肯,“我不够了问你要,这银子就是给你的。”
他原本想拿两百两,杨先生说,“那可要穿帮了。”
一年能收上千银子的衙役京城可没有,那是在外头,天高皇帝远,吏治极为腐败的地方才有。
一般的衙役一年得个几十上百银就很不错了。
那就拿个二十两,然后东西东挑西拣,姜薄倒是想把好东西都塞过去,可也不行。
一个刚上任的衙役,能有多少好东西?
姜薄只能憋憋屈屈拿了些米面等物,然后还塞了一匣子雪蛤进去。
朱露白看到雪蛤,愣了一下,“林蛙?这东西哪来的,不便宜啊。”
姜薄,“……你认识?”
燕窝雪蛤这些名贵滋补品高门大户是会吃到,但吃的人不一定知道这玩意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