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尉迟离知道,她同自己的担忧是一样的。

二人还在赶着路,与此同时,在府中的柳罗衣也遇上了变故。

她立在府门口,听着对面那李内侍掐着嗓子,扭扭捏捏地讲:“柳姑娘,皇上要见您,还亲自派了马车,您可不能抗旨不尊,听懂了吗?”

柳罗衣闻言,心中十分慌张,但是尉迟离还没有回来,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别那么紧张,皇上还从未对宫外的女子这般上心,你呀,算是捡了个福分。模样呢确实不错,到时候听话些,嘴甜些,往后的日子便不愁过啦。到时候,还别忘了咱家。”李内侍一边说着,一边用苍白的手拍打着柳罗衣的手背。

柳罗衣一身恶寒,往后退了几步,求助地去看辛然,辛然比她更不知该如何是好。

“柳罗衣,今日公主不在,没人能保护你,你也不能总要她护着,你还说要护着她呢,你忘了吗?”柳罗衣在心里絮絮叨叨道。

她咬了咬牙,定下心来,强行镇定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银锭子,学着尉迟离的样子往李内侍手里一放,“还望内侍透露些,皇上为何叫我进宫,我也好有个准备。”

李内侍喜笑颜开地接过银子:“柳姑娘,咱家也不瞒你,是你花城节那日的那幅画作,被皇上看见了,这不,皇上立刻便拿它当个宝贝一般。你呀有这个福分,要谢谢老天。”

作者有话要说:搞了个一千晋江币的随机抽奖,我也不知道怎么抽,你们玩玩看?(捂脸)

50、五十 委屈

李内侍看了看日头, 一拍大腿:“诶呀不同你说了,赶紧进宫去,若是晚了, 或者抗旨不遵,当心你的脑袋。”

话音刚落,他便踢踢踏踏地走了。

柳罗衣深吸一口气,抬眼去看那辆停在门口的马车。那副画作,一幅画能有什么,她想起那日同尉迟离寻到的那些信和画像, 心中更加担忧。

“柳姑娘, 我同你一起去。”辛然连忙道。

“好, 麻烦辛然姑娘, 去告诉玟裳一声, 让他在门口守着,公主一回来,便告诉她我被皇上叫进宫了。”柳罗衣面色沉静。

辛然点点头,迅速跑开。

柳罗衣将手放在了胸口, 握住了那枚玉佩, 只觉得原本冰凉的玉佩, 似乎突然间变得滚烫起来。

大概是她太紧张了, 柳罗衣想,她再往前走的时候,眼神坚定, 毅然决然。

马车速度很快, 也可能是柳罗衣心中紧张,故而觉得只是一眨眼,便到了宫门口, 驾车人拿出令牌晃了晃,便直接驶进了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