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罗衣一把扯过尉迟离,搀扶着她继续往前走去,独留晚霁独自站在原地,一直没有动,面朝着尉迟离离开的方向,像是一座雕塑。

尉迟离终于又走回了直线,就是感觉,周身有点发冷……

她往柳罗衣身边凑了凑,笑道:“你又给我送吃的啊?”

柳罗衣不说话。

“这次是你做的吗,你做饭容易受伤,还是叫……”

“丫头做的。”柳罗衣说。

“那就好,那就好。”尉迟离讪笑着。

于是二人越走,越往柳罗衣那边偏去,同样差点挤进草丛里。

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片梨树,尉迟离终于松了口气,她觉得自己的腿都要断了。

柳罗衣搀着她走到院中的石桌边,尉迟离坐下来,刚想开口,就见柳罗衣转身走进了屋子,将门关了个严实。

尉迟离挠了挠头,她做错什么了?

尉迟离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看了看自己的腿,放弃了站起来的可能,只得慢慢悠悠地打开食盒,低头吃了起来。

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只是,这厨房的丫头平日里做菜一向偏甜口,但是今日味道却很咸,不过整体吃上去区别不大,所以尉迟离没有在意。

直到她吃出了一小片鸡蛋壳。

不对啊,当时招厨子的时候,便是挑准了那丫头的细心和好手艺,怎么如今连蛋壳都没挑出来?

尉迟离看向了柳罗衣紧紧关着的房门,勾起嘴角。

这个柳罗衣,怎么从来都是说一套,做一套。

用过饭后,尉迟离伸了伸发酸的腿,觉得自己如今应当更加适合躺着,而是不是坐着,于是她蹦跶着来到了柳罗衣门前。

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柳罗衣的声音:“公主既然吃过饭了,便请回吧。”

“这般就要赶我走?我累了,开门。”尉迟离懒洋洋地倚着门,打了个哈欠。

“公主自己的屋子大多了,何必来我这里。”

“不是,我今天也没惹你啊,走回去太累了,我今晚在你这里过夜。”尉迟离十分郁闷。

一阵沉默。

尉迟离叹了口气,心道这个柳罗衣哪都还好,就是这个脾气古怪得要命,真是难煞人也。

她用手扶住门,打算借力转个身,等柳罗衣这莫名其妙的火气消下去再同她讲今日的事。

谁知道门竟在这时开了,尉迟离一个站不稳,直直地倒了下去,正好砸中了前来开门的柳罗衣。

柳罗衣哪能扶得住她,二人就这么一个压一个,摔倒在了地上。

还好尉迟离下意识单手撑地,另一只手垫在了柳罗衣的肩膀后面,将她整个人抬高了些,这才让她免于直接仰倒,伤到头。

柳罗衣睁开紧紧闭着的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尉迟离纤细修长的脖颈,她被她紧紧搂在怀里,她的手环绕着她的双肩,周身充满着属于尉迟离的独特的味道,这种感觉几乎令她当场昏厥过去。

什么看到她同别人亲昵的气愤,都通通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失魂落魄。

尉迟离低头看她,笑得无奈:“你怎么一紧张,便爱攥别人的衣服。”

柳罗衣清醒过来,去看自己的手,果然,它们正紧紧攥着尉迟离的衣领,她脸一红,连忙将手缩回来,却不知放哪好,只能缩在胸前。

“我上好的云锦,不知都被你攥皱多少个了。”尉迟离摇摇头。

方才还冷得像冰一般,现在就化身成了畏畏缩缩的小白兔,蜷缩成一团躲在她臂弯里,尉迟离只觉得自己心都要被萌化了。

因为搞不懂她为何生气的郁闷,同样烟消云散。

“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