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而又祥和。
她摸了摸肚子, 只觉得饥肠辘辘,刚想开口叫辛然,这才想起来,辛然被她气跑了。
罢了罢了,只能拖着一条伤腿,自己弄点吃的。
她慢慢地坐起身, 先将那条好腿放在地上, 然后扶着窗边的桌案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 门突然开了, 一个白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柳罗衣,她手中端着一碗汤药,如今看见尉迟离竟然站着,急忙跑了过来, 将药放下, 伸手去扶。
“无妨无妨, 你这么晚了, 怎么还没有睡?”尉迟离借着她的力,又重新坐回了床上。
“我不困,公主, 您该喝药了。大夫说这服药可以让您好得快些。”柳罗衣轻声说, 然后快步走到窗前,伸手将蜡烛点上。
屋中顿时明亮了许多。
尉迟离看着汤药,瘪了瘪嘴, 她小的时候身体不好,时常生病,她妈便总是领她去看中医,喝一些苦的要命的汤药。
搞得她现在一看见那种棕黄色的汤汤水水,口中便不自觉地发干。
“那个,我身体好,能不能不喝。”尉迟离一边讨好地说,一边不自觉往后挪了挪。
“不行。”柳罗衣淡淡地说。
尉迟离长叹一口气,做最后的挣扎:“那我能不能先吃点东西,不然就这么喝下去,恐怕会很不舒服。”
柳罗衣抬眼看了看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打开门,尉迟离急忙道:“你去喊厨房的丫头,可千万别自己做啊!”
上次的加盐桂花糕,到现在想起来胃里都直反酸水。
柳罗衣脸一红,偏头道:“丫头早就睡了,辛然不在,要么我做,要么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