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离突然伸手撩开她的袖子,用指尖去抚摸那些红痕,随后又摸了摸她纤细的脖颈,收起笑容,心疼道:“昨夜,弄疼了吧。我也从未做过这些事,十分生疏,待我向姐姐讨教一番,待成亲那一日,一定不会再让你这般难受。”

“别说了。”柳罗衣到底是脸皮薄,她忙捂住尉迟离的嘴,不让她再讲。

“我不疼。”她低声耳语,又将柔滑如玉的手掌摸进尉迟离的掌心,“我很快乐,只要是同你,便很快乐。”

尉迟离被她这一句话弄得一阵神魂颠倒,她忍住心中悸动,低头吻了下她的唇,嘿嘿一笑:“不过我真要走了,有很重要的事,这几日可能很难见你。”

柳罗衣点了点头,她也张开手臂抱住尉迟离,在她额头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笑得粲然。

“你去吧,我等你。”

尉迟离走出王宫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飘的,她红着一张脸,正在魂游天外,就被一人挡住了去路。

来人一身红衣夺目,额间还细细碎碎垂着不少红色的珠子,衬得红唇更加妖冶,正是起个大早专为看好戏的尉迟蝶,她一脸揶揄地看着尉迟离,伸手卡住她脖颈,观赏上面的红痕。

尉迟离冷不丁被她这么一吓,马上便从一脸傻笑中解脱而出,她摸了摸发僵的脸颊,二话不说,抬脚便踹。

尉迟蝶到底还是有功夫在身,急忙躲开,她叉腰怒道:“尉迟离,你又没大没小,还敢踢我!”

尉迟离不多言语,论起拳头便朝她追去,尉迟蝶吓得慌忙逃窜,于是一大清早,王宫中便又一次出现了二位公主互殴之奇景,于是整理花坛的也停手了,扫地的也不动了,纷纷前来看热闹,整个王宫一片鸡飞狗跳。

最后,尉迟蝶慌不择路冲出了院门,差点同一人撞上,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顺手扯过那人衣襟,闪身躲在了他的后面,而尉迟离没刹住车,手中拳头便迎着那人砸去。

好在她并没有真打,没用多少力气,轻易便被来人挡住。

来人到底还是心有余悸,他捂着胸口,惊讶地看着尉迟离,低声道:“你们两个,这是成何体统。”

声音一出,二人都睁大了眼睛,尉迟蝶也忙从他后背蹦了出来,同尉迟离站在一侧,二人对视一眼,老实地说:“父王……”

北域王捂着脖子,方才被尉迟蝶狠狠一拽,此时还有些隐隐作痛,他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将话咽了下去,无力地抬了抬手:“昨夜接风洗尘,你们玩得怎么样。”

尉迟离同北域王接触了几次,早已不再像之前那样害怕暴露身份了,她挠挠头,回答:“玩得还,挺好的。”

一旁的尉迟蝶忍不住笑出了声,被尉迟离瞪了回去。

“那便好。过几日太女大典,你们这几日须得乖一些,莫要惹是生非,待大典过后,你们就要试着接手政事了,往后要学的还多着,别以外打了个胜仗便是了不得了。”北域王板起脸来,看着她们。

尉迟离急忙点头称是。

“还有你那个,那个后生。你得同人家爹娘说清此事,人家好说也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一切都得按礼节来。晏国不比北域,莫要惹出乱子,好在这几日本王都在处理晏国同北域的关系之事,如今两国重修旧好,结为盟国,你们二人,实为联姻,知道了吗?”

“是是是是。”尉迟离拼命点头。

“父王,我想在大典之日成亲,可以吗?”尉迟离小心翼翼地问。

北域王的嘴用力抿了抿,他看了尉迟离半响,然后叹了口气:“此事你自行操办,本王不管,但你可要想清楚,娶一个女子,是何等了不得之事。”

“多谢父王。”尉迟离忍着心中的兴奋,急忙拱手。

北域王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