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在野外偶尔感冒,也都熬一熬便好了,从未当回事儿。

但是如今看着柳罗衣,她却不知所措了起来。

仿佛面对一个一碰就碎,却十分宝贵的瓷娃娃,捧也不得,放也不得。

柳罗衣开始发抖了,尉迟离这才惊醒过来,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暗骂自己怎么突然就变蠢了,不就照顾个病人吗。

她急忙从身旁拿起一床绣花棉被,轻柔地盖在了柳罗衣身上,然后笨拙地帮她掖好边边角角。

“好冷……”柳罗衣闭着眼睛,细细碎碎地说。

尉迟离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将贵妃椅上的绒毛毯子扯了下来,也盖在了柳罗衣身上。

“你怎么还在发抖啊……”尉迟离郁闷得直挠头。

柳罗衣翻了个身,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

活像个毫无安全感的娃娃。

尉迟离重重地叹了口气,她单腿半跪着坐到了柳罗衣的身边,伸手将她从床上捞了起来,让她靠在了自己的怀里。

滚烫的,柔弱无骨的身体,抱在怀中有种十分奇妙的感觉。

她的头发毛茸茸地蹭在尉迟离的下巴上,痒痒的。

柳罗衣突然间不再发抖了,她甚至还将身子再次往她怀里缩了一点,尉迟离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一动都不敢动。

直到柳罗衣再次纹丝不动睡过去后,她才伸出僵硬的手,把棉被裹在她身上。

都是为了救人,我真是个慈悲为怀的大好人!尉迟离心中默念。

不怪她瞎想,此时的气氛着实有些,旖旎。尉迟离靠在身后的床柱上,而柳罗衣靠在她的胸口,缩成了一团。

虽说柳罗衣此时脸色白得不像活人,但仍然美得让人心惊,一双杏眼紧紧闭着,睫毛浓密,黛眉轻敛,像是一块上好的美玉,无论再怎么细看,都看不出瑕疵来。

仿佛一株雪莲,清冷脆弱,容不得人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