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阿赞的包裹里没什么东西,除了几个铜板外,还有一把灰扑扑的肉干。

围在包裹旁边的人眼睛都绿了,伸手就去拿,王守一锄头砸过去。

“急什么?!爷都还没拿,你胆儿倒挺肥。”

他是村长的儿子,远近闻名的恶霸,村里的好东西都是他头一个分。村民即便手上被砸出来一个血窟窿也不敢还嘴,只低声下气的赔笑。

王守冷哼一声回过头,拿起一条肉干就往嘴里塞。

身后的村民眼神都黏在了他的手上,透着直白的垂涎和渴望,咽唾沫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几年,饥荒席卷了整片大地。又是天公不作美又是蝗虫过境,一个县不知道饿死了多少人,多的时候隔壁江里天天都能看到几十具冲下来的浮尸。

在这种情况下,人都吃不饱,那还能管得到家畜呢?村里仅有的猪牛早在前年就没了,连深山里的树皮都被饥饿的人们剥了个一干二净,一顿饭吃的都是树叶磨粉,更别说肉。

明明管饱,王守胃里却窜起一阵奇怪的干渴。

“还成吧,味道比我们村后头的白肉差远了。”

他砸吧砸吧嘴,把剩下的肉干和铜板一起踹到怀里,“行,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