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经不是他一个锦衣卫千户能控制的,说实话,在高官遍地的京师,一个锦衣卫千户,真真是不值一提。
“王千户,王千户……”马维纳突然一把扑了过来,紧紧就抱住了王启年的双腿,颤声道:“瞧在朝廷的份上,拉下官一把……”
王启年恨声道:“你马大人又如何看得上咱一个锦衣千户。”说着,一脚踹翻他在地,带着人快步就要出太常寺。
“千户,千户。”马维纳跌跌撞撞又扑过去,哪里还要什么小九卿的清贵面子,有命,才有面子,没命,什么都没了,这世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银子留在钱庄,妻子留在家乡,人却去了西方],他马维纳马大人却是万万不要如此的,“我反正,我反正,下官愿意为国舅大都督马前卒……这次下官也是无奈,是慈宁宫主事太监独孤老公公拿了慈圣皇太后的手信前来,下官不敢违抗懿旨啊!”
王启年心中冷笑,懿旨?你们这些文臣为了出名,圣旨都抗,何况懿旨?
不过,这会子对方既然说要反正,他却不得不停下脚步,人家要报效国舅大都督,这种事情却不是他能定夺的,即便是国舅爷不在,那也得请那位茶茶殿下或者请闻人夫人来定夺了,当下站定,犹豫了下,却不说话,马维纳看他沉吟,当即哀声道:“王千户,下官的外祖,那也姓王啊!”
这话无耻之尤,旁边一个锦衣校尉忍不住就出声讽刺,“都说咱们厂卫的人不要脸,咱们厂卫跟太常寺衙门比起来,差的未免远了,看来,还得来太常寺衙门拜师学艺啊!”
那太常寺丞阮大??和几个太常寺的官员脸色顿时涨紫起来,可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如今就跪在人家王千户跟前呢!哪里说得起嘴,何况,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头上的乌纱帽能不能保住,都很难说,一时间,也只好低头苦笑。
“屠逆水,闭嘴。”王启年瞪眼呵斥那锦衣校尉,这才转脸微笑着对马维纳道:“马大人,可是真心要为皇上办事?”他自然是不肯落人语病的,什么叫为国舅爷办事?咱们锦衣卫是给皇上办事的,国舅大都督最得皇上倚重,如此而已。
马维纳一怔,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语病,不过,如此一来,他却是愈发欣喜了,为皇上办事好哇!自己作为太常寺的官员,管的可不就是祭祀和礼乐这些皇家的事情么!当下连连点头,“是是是,王千户说的是,是下官一时口不择言,说错了,下官惭愧,圣贤说,每逢大事有静气,下官这养气的本事实在太差,叫王千户见笑了。”
他到底是文官,这文人的本事,大抵要有一半是在嘴上,正是咋说咋有理。
说到此处,他转身叫来阮大??道:“大??,把方才的事儿仔细给王千户说说。”说话间,转脸又对王启年露出笑来,“让千户笑话了,大??是下官内人的弟弟。”
马维纳的小舅子阮大??低下头,他和马维纳那真是一根绳子上头的蚂蚱,心中叹气,这时候也没了什么紧张,都这样儿了,紧张又能如何呢!哎!为皇上办事,似乎也是不错的,当下就仔仔细细把在顺天府衙的事儿说了。
话说,茶茶姬领着一帮扶桑武士在顺天府衙和衙役们对峙,周围又是被有心人挑动起来的无知市民,纷纷攘攘,喊着[倭寇,滚出中原去],推搡之下,最终就演化成了冲突,有几个冲在最前头的闲汉被打得头破血流,更是让围观的市井百姓们义愤填膺,就用土坷垃、臭鸡蛋、烂白菜等物砸向茶茶,茶茶被众武士围在中间,气得脸都红了,按照她脾气,早就要爆发,伊能小三郎静斋苦苦哀求,“公主,为殿下计,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说三分天下的先生们常常说,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这句话,不但大明的人都知道,扶桑人更知道,这时候,就有忠心武士看茶茶殿下气得脸色难看,再看里头小初殿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