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跟土蛮汗较劲，和土蛮汗打擂台这种事情么，还是得看他爹李成梁了。

奴儿哈赤剿灭了那么多蒙古小部落，也不可能真把人全部杀光，自然就是轻壮和老弱全都杀了，轻壮年既是危险的战斗力，又可以换银子，自然要杀一个干净，老弱浪费粮食，也要杀干净，但是妇孺，却不能杀，这倒不是讲什么仁义，妇孺在草原上和牛马羊一样，属于财产，抢了女人回去，可以洗衣做饭喂养牛羊，心里头烦闷了，还能拉到帐篷里头骑一下，消解烦闷，心里头快活，也能拉回帐篷里头骑一下，增添快乐，怎么能随便杀掉了，那是浪费资源，是可耻的，至于小孩，女孩子长大了可以和上述的一样用，男孩子也能当奴隶，这些可以说都是银子，故此不能乱杀。

李如松把几个蒙古女人送给颜清薇，本意是伺候师妹，草原上的女人，只要被人抢了，大抵也都有那个觉悟，她们世世代代都是这么过来的，草原部落上今天你抢我明儿我抢你，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可是，颜小姐是什么人？痴呆文妇，自然就要询问人家，你们家里头有多少人啊？生活幸福不幸福啊？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当然就把人家蒙古女人说哭了，便说了，大明的军队在草原一个多月来，在那位杀生茂才的指使下，杀了我们数万人。

颜清薇颜小姐顿时呆滞了，数万人？为什么？

这些蒙古女人哪儿知道为什么，反正就知道，家里面男人都被杀了。由于难得有这样的贵人小姐询问，其中有一个生出异样的心思，就跪下来哭求颜小姐，说自己还有个女儿，才九岁，就被关在妇孺营中，求小姐大慈大悲……

靠近九边十三镇的蒙古诸部中会说汉话的蒙古人很多，甚至，颜清薇也略微懂些蒙古话，要知道，徐文长当年杀老婆吃了官司，被同乡诸大绶奔走救出以后，不好意思回乡，就往蒙古诸部去了，在关外流连了数年之久，和瓦拉奇喇古特部落的钟金哈屯也就是后来的顺义王夫人三娘子是好友，最后才到辽东，被李成梁奉为上宾，请他教两个儿子。

故此，颜清薇一度对蒙元部落的事儿挺感兴趣，也学着几句蒙语的，加上对方也会一些汉语，双方便能交流了。

她听了那些蒙古女人的话，不由流泪，心说老师不是说蒙古人热情好客，有客人来了，必要宰杀牛羊请客人吃好喝好，有些地方甚至还会让妻子给客人暖床，这样善良好客的民族，咱们大明为何要跟她们打仗啊！还杀了那么多人，让女人没了丈夫，孩子没了父亲……

故此她忍不住就去求李如松，结果李如松二话不说，就把那个有异样心思的蒙古女人连带着孩子一起杀了，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到底是一代名将。

颜清薇当时就哭倒在地，其余几个蒙古女人骇得瑟瑟发抖，李如松拽起颜小姐，这才和颜悦色跟她说：“师妹，你只知道同情她们，你可知道，我大明边关，每年有多少百姓死于蒙元鞑子之手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她们是你的奴隶，能留一条命，就应该感激她们的长生天了，你只管把她们当成豕羊，千万不要有什么同情心，你若同情她们，置我大明边关无数死难的百姓于何地啊！”

第348章 滚进帐篷做那快乐的事

颜小姐自从那次目睹了女人和孩子死在眼前，精神便很是低落，病非但不好，倒是越发重了，这期间，乖官偶尔几次去瞧两眼，停留的时间却加起来都没一炷香时间，让人不由感叹，缘分这东西，当真十分的奇妙，按说，颜小姐是乖官在大明第一个接触的美人儿，真有眉目如画眼波流转之姿，家中又富，又是文妇，应该跟乖官很有共同语言的，偏生两人一见面，要么这样要么那样，几乎没有安静坐下来的时候……

在病中，有时候颜小姐会让几个蒙古仆妇搀扶着出帐篷呼吸新鲜空气，看到冰渣子下面倔强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