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堂堂巡抚啊!可这年月,天大地大,银子最大,没银子,巡抚算根毛。
一个参政一个巡抚,这都是高官,有了这两个出头鸟,一时间,天下纷纷攘攘,要求就地加征盐铁茶马十税一的比比皆是,当然了,反对的人更多,本来,乖官在苏州弄的事儿有点大,朝廷一些人正准备联手弹劾他呢!可一时间朝野上下全部卷进了这盐铁茶马十税一折子的大议论。
朝廷本就有茶马司盐铁司,惯例是十征一,可颜山农和罗汝芳讲的显然不是盐铁法和茶马法,明显就是商税,商人能乐意么,像是徽商代表人物许国许阁老,就大声疾呼,说涨了商税与民争利,没瞧见京师盐价都涨了三钱么,这还没施行了,光一个风声就这样了,由此可见,此议断不可行。
总之,朝廷吵个不休,不过,这些事情暂时和乖官没关系,他在苏州正接见江南罗教教主殷继南,殷素素的老爹。
殷继南须眉皆白,其实就是白化病,但是在普通人眼中,那就是天生异象啊!这种人不做教主谁做教主。
“老朽拜见大都督。”殷继南做了那么多年的教主,气度不凡,能在数万教众跟前朗朗说法的,气度自然不同,换了别人要惊讶,可乖官见多了这样儿的,别的不讲,后世戏子哪个不能在镜头前侃侃而谈,故此,连眼皮子也没动弹一下。
第307章 蚕宝宝教主
瞧郑国蕃坐在南官帽儿椅上端着茶盏缓缓品尝,神色毫无异样,殷继南心中忍不住也诧异,他方才说话其中用了精神力,以为一个少年都督,自己能一言而定,却不知乖官见多识广,这等后世可称呼为催眠术的伎俩,连传销头目都会使,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见识阅历在古代完全没有取巧的地方,别的不说,大多数大明人一辈子也没离开过家乡周围百里,可后世却大可取巧,打个比方来说,一个大都市长大的孩子,什么都见识过,一个大山里面的孩子,说不准坐一次火车也要好奇地张望半天,大抵便是这么个意思了。
故此殷继南种种特异之处,在乖官看来,不过如此,糊弄愚夫愚妇还差不多,想糊弄他可差远了。
把茶盏内维也纳咖啡喝光了,乖官看火候差不多,这才放下茶盏在手边茶几上,就来了一句,“殷继南,你可知罪?”
这个路数,殷继南见多了,哪个当官的不是如此跟他说,当下微微一笑,“不知老朽罪在何处?”
砰一下一巴掌拍在南官帽儿椅的椅把儿上,乖官厉声喝道:“你组织邪教,妖言惑众,还敢说不知罪在何处……”
兜头一阵喝骂,其实乖官错了,论见识阅历,他比大明所有人都厉害,可真论人与人勾心斗角,他差远了,殷继南那也是人精了,各式高官显贵也见多了,对于指责喝骂更是家常便饭一般,故此面不改色,等乖官说得口干舌燥,他不慌不忙就接口道:“老朽是听素素说,大都督有事差遣老朽,这才巴巴地赶来,不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