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正常四年一榜),不管这些人乐意不乐意,年纪老幼大小,进了那个榜单,就表示是那一届的人物,自动进入论资排辈。
他陆弼好歹也是史馆撰修,从六品的官儿,肯如此拉下面子和一个秀才说话,在他看来,那已经是很给对方面子了,十五岁的秀才又如何,那俞大猷不也是十五岁中的秀才,终究还是武将,不是正经路数,这正途么,还是科举为官。
可在他看来是循循善诱,在乖官看来却不如此,这种行为在后世叫做装逼,别说我没嫖妓,即便嫖妓了,你有资格说我么?自己陪着一个妓女,却不准别人去找妓女,真是滑稽。
“撰修?翰林院出来的,总有个五六品罢!”乖官自言自语道,他也不太清楚这玩意儿品阶,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原来这位陆贤兄所说的不可自误,就是这南市十六楼的姑娘们,你们当官的可以随便嫖,那叫风雅,我们就叫做自误?我这么理解,没错罢?”
陆弼当即脸色就一黑,这少年,好生无礼,忍不住呵斥,“咄!孽障,真是不知自爱,吾善养浩然之气,你小小童子,懂个什么。”他到底是毒嘴,而且大明的文人骂大街是习俗,可说是一道独特的市井文化。
大明律规定,老百姓骂街要杖十下,文人士子骂人则不用,这样的法律条文下,一个没骂过大街的大明文人,还算是一个合格的大明文人么?
事实上,史书里面也常常写,翰林院的庶吉士老爷们常常因为一个矛盾面红耳赤甚至当众骂街的,和后世立委打群架也差不了多少,历史么,透过现象看本质,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终究是那么一回事。
故此,这陆弼陆无从忍不住在后面又接了一句,“毛也不知道长齐了没有,也学人逛青楼……”说到这儿,心里面就加了一句,卧槽泥马勒戈壁。
不远处的孙应龙当即脸色就难看得紧,国舅爷被人折辱,他难辞其咎,当下把马缰一松,快步走过去,看陆弼已经如同死人,凑到乖官耳边道:“国舅爷,要不要下官……”他说着,就拿手掌在喉咙这儿比划了一个割头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