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2 / 4)

还是阁老,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后来咬了咬牙,装聋作哑罢!

等乖官强抢民女,他就暗自庆幸,这幸亏是不在,不然的话,这国舅抢了阁老家的女儿,我这个地方长官怎么能不说话呢?可一说话,要么得罪阁老,要么得罪国舅,要么,两个全得罪,想两边讨好,却是绝无可能的。

旁边幕僚听乖官讽刺那少白先生的十字令,忍不住也低笑,这国舅爷的嘴,可真是骂人入骨三分啊!我要是少白先生,怕也只能晕过去了,这时候就低声道:“东翁,咱们这一直拖着装看不见,也不是个事儿啊!要不,请示一下苏松巡抚?”

韩泽青顿时眼前一亮,对啊!苏松巡抚梁子爱梁大人。

第197章 有个盈盈骑马过

拆房子其实是个体力活,即便有佛郎机炮,跟后世定向爆破也没法比较的,王家一片热火朝天,上万人甚至还有络绎不绝赶来瞧热闹的人,就那么看着无数佛郎机人扒王阁老家的宅子,这种感觉,有个秀才无意中说了一句,很透彻,“我怎么感觉这像是在扒王阁老的衣裳。”

乖官就是故意要恶心恶心文官集团,真要拆,放一把火,多干净啊!祝融光顾,谁也没辙,可他就是要悠哉游哉慢慢拆,拆不掉,用佛郎机炮,至于得罪人,从他成为万历的小舅子开始,他注定就要站在文官集团的对立面了,再过两年,万历要立乖官的亲外甥做元子(太子),和百官展开了声势浩大的国本之争,绵延几十年,你说你到底站在哪一头?站到文官集团那边去?即便你真站过去,人家信你么?

所以乖官觉得,自己还是做国舅这份有前途的职业来的好,至于什么考举人考进士,做尚书做阁老,那就不要想了。

这时候乖官已经又站到了老槐树树荫下,摇着折扇悠哉游哉,孙应龙屁颠屁颠从铁甲船上搬来官帽儿椅,结果刚把椅子放下,啪一下,从树上掉个毛毛虫正好在椅子上头,蠕动起来后,身上的毛刺儿在树荫阳光漏透下闪烁着碧绿的光芒。

孙应龙一怔,赶紧假假扇了自己一个嘴巴,“瞧我这事儿办的,真是该打,国舅爷,要不,咱们换个地儿罢!”

乖官摇着折扇,倒是无可无不可的,孙应龙赶紧就使人去寻个荫凉又干净的所在,没一忽儿,手下有锦衣校尉跑来,“千户,您看那座楼怎么样?”

孙应龙抬头一看,却是隔着一条街的三层小楼,这王家占地无数,宅子濒临太仓港,但是又不靠近码头,实在是闹中取静的好所在,那校尉所指的却是隔街一座酒楼,地势极好,望江而立,下面却是一连串的民居,真是好所在,怕平日买卖不差。

“不错,你小子,有眼力劲儿,好好干,日后一准儿能入国舅爷的眼,到时候岂不是提拔你。”孙应龙拍了拍那锦衣校尉王启年的肩膀,王启年明知道这估计是千户大人的客气话,却依然受宠若惊,两手互搓嘿嘿傻笑,“都是千户平日里头调教的好……”

那酒楼其实也还是王家的产业,孙应龙转头去请乖官,乖官点点头,一合扇子,让人把昏过去的王蓉蓉带上,前头锦衣卫开路,人群顿时分开,一众人拥着乖官就上了酒楼,上去一瞧,果然雅致得紧,还有露台伸到街面上,正好能瞧见王家宅子门口,而伸到街外面的露台下面则是一口井,想是常常用的,怕不有数十甚至上百年,井栏被绳子磨出深深的沟壑来,瞧着便有古意。

“这楼颇有雅趣,谁家的产业?”乖官随口就问了一句,旁边立刻有人说了,也是王阁老家里头的,乖官笑笑,“果然是生财有道王喜鹊啊!做礼部尚书真是朝廷的损失,他应该做户部尚书的。”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有一股子嘲讽的味道,不过,一众锦衣卫可不敢随便搭腔,国舅爷那是什么人,五百年出一个的人物,咱们哪儿能号准国舅爷的脉象,这马屁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