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雨彤怎么说也生了张子毅了,这会她的心反而比邱瑗还要稳一些,完全没有那种产前焦虑症的意思。

邱瑗也是跟过来人取经,把尚雨彤提点的一些要点给记录了下来,每个人的生产经验虽然大致都相同,但也有一些差别的,邱瑗问过不少过来人,体验感都有一些不同。

安东家她不好问,毕竟安东家生下来的那一位郭小先生已经不在了,她问起来也就是提起了安东家的的伤心。但是温太太跟郭二太太,还有两位温夫人,她有请教过。

温太太当初是在金陵城生产的,那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金陵城的讲究。而郭二太太是在旧金山生产的,但是呢娘家又是有一些讲究的,所以生产这一块也有一些说不清楚是多少年流传下来的讲究。

郭二太太唐笑笑本身是不太受得住这些讲究的,因为她生了一对龙凤胎嘛,所以当初坐月子她是被生母拘在卧室里足足两个月,不能洗澡不能洗头,也不能开窗,整个人差点就没闷出病来。

所以,郭二太太对于坐月子一事是深恶痛绝,后来生了郭侠郭英兄妹两个之后坚决不肯再生,也未尝不是受了那一次坐月子的苦的缘故。

温明泽夫人周芸跟温明轩夫人夏珠,两个人是表姐妹,家里的某些讲究都是差不太多的,当时她们生产也有被家里的生母摁着坐月子,不过她们没有生双胞胎,一个孩子坐足一个月也就够了,没有唐笑笑那般苦。

总之,邱瑗现在多方取经,将一本厚厚的笔记本给写得满满的。

尚雨彤接过邱瑗记录的笔记本,只翻了几下就还给了邱瑗,她现在将近七个月的孕期,不太能看太久的书,眼睛容易花。

不过,尚雨彤反而是对张老大夫比较推崇,“我之前怀我们家子毅的时候,脚肿得很厉害的,但是今年怀上这一胎之后,没多久张老大夫他们不是就来了么?从那个时候起,可言就经常请张老大夫给我把脉,调整我的饮食,丁大夫和仇大夫还教了我们不少按摩的法子,所以这一次脚都没有怎么肿起来。”

“对,我也听说这个了。”邱瑗有听说过,“我在二号楼那边上班,跟中医堂离得近嘛,丁大夫和仇大夫经常替我搭脉,随时调整我的食谱,我这会虽然五个多月快六个月了,都没有怎么肿过脚呢。”

邱瑗对丁二娘和仇婉是真的挺佩服的,“我听说,丁大夫和仇大夫两个也在写医案,想看看有没有机会专门出一本跟女脉有关的书。”

“这个挺难的吧?”尚雨彤感觉出医书不太容易的,就是男大夫都不一定能做得到,女大夫还要更难一些。

邱瑗请丈夫打听过一些,也知道出医书不容易的,特别中医这种,不验方很难出得出来,“现在是有一点难,不过丁大夫和仇大夫也没有指望这事几年就能成的,可以再等一等嘛。再不行,也可以往一些报刊上投小稿嘛,就是那种日常小妙方的那种。”

“哦,那种,我在报纸上见过,什么被虫咬了涂点油之类的那种?”张家是订了很多报纸的,尚雨彤也经常翻看一下,后来不太能久看的时候,家里的帮佣也会帮忙念一念。

邱瑗点头,“就是那样的小妙方了,这种稿件只要有投,也有报纸收的。”就是一些趣味小知识一样的嘛。

两个孕妇在家里闲聊着,安梅今天还是去二号楼那边上班了,郭仲坤也上班了,他那个货柜终于凑齐了,早早跟王九少那边打招呼定下了华航,所以,今天是他发货的时间。

为这个,陆六也过去帮忙了,之前郭安制衣厂也发过不少的货,但都是是港城的,这一次要发往国外,相差挺远的。

东西早在放假之前就已经全部打好包了,此时约好的货车也到了,因为年关嘛,渡轮不接装载那种满货的货箱,所以这些货得用小货车,一车一车地运到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