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腊八节,出来求医的不比往常多,所以张氏兄弟两个还能在郭家呆久一些。
听说他们替人搭脉也能有收获,大家就排着队让他们搭脉,张氏兄弟两个的小大夫还做得有模有样的。
大家身体都没有什么毛病,只有张子然,略有一些虚火,张川柏断定他晚上肯定是熬夜了。
张子然有一些心虚地承认了,“昨天晚上我躲在被窝里看画本看得有些晚。”
“这样不好哦,熬夜容易伤身,而且,你躲在被窝里看画书,也会影响视力的,等将来有可能需要戴厚厚的厚底瓶眼镜呢。”张川柏就说了自己见到过的一个病患,“听说有近视度数很高,要带这么厚的眼镜,”他比了一下厚度,“眼镜一取下来,他就什么都看不清楚了,说是看外面一片雾蒙蒙的,没有眼镜,他与瞎子差得也不远了。”
张子然吓了一跳,“这么,这么惨的吗?”他想着好像躲在被窝里看画本之后,看东西好像确实是没有以前那么清楚了,“那怎么办啊?”他还经常打着手电筒躲在被窝里看画本呢。
“我给你开个清肝明目的方子吧。”张川柏准备要开方子了,又顿住了,“不行,我还没有出师,没有资格开方子呢,这样,晚上我爷爷回来了,你找我爷爷求医,请我爷爷给你开方,你要记得啊,以后不能躲在被窝里熬夜画本了,不然等将来,大家的视力都很好,就你一个要带眼镜的,好惨呢。”
张子然当然记住了啊,听说这样下去有可能以后没有眼镜就与瞎子无异了,他可怕了,要是成了瞎子,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看到那么好看的画本了。
听说了他这个心理历程,大家都听得有一些好气又好笑的,合着他肯记着,也是为以后继续看画本考虑啊。
不过,如果不是张川柏说,大家都不知道原来张子然昨天晚上还熬夜看画本呢,“难怪早上练拳的时候你那拳法都打得有气无力的。”
“那本来也不用出力气的嘛。”张子然有一些不好意思地小声反驳了一句,因为他的年纪,郭元乾是没有强求的。
郭无恙也有一些奇怪,“你晚上都熬夜了,怎么早上还能起得来练拳啊?”她要是熬夜了,肯定只想睡懒觉了。
“爸爸好凶的啊。”张子然熬夜就发困,早上他也不想起来的,可是爸爸凶巴巴地把他从床上拎起来,送进盥洗室用冷水一顿搓脸,也就清醒过来了。
啊?郭无恙都想不到,“可嘉表叔有这么凶的吗?”平时都没有怎么打过交道,没想到可嘉表叔竟然还是凶巴巴的呢。
“二叔好像是经常板着脸呢。”张子毅也有一些赞同,“我都不怕我爸爸,但是我有一点怕二叔呢。”
郭无恙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可嘉表叔平时确实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她还以为那是因为话少的缘故,没想到生活中对着自个的小孩子也是这样子的,她有一些同情又佩服地看着张子然,“那你还敢熬夜啊?”有个这么凶巴巴的爸爸,竟然还敢熬夜,也是勇气可嘉呢。
“那画本好看嘛。”张子然也怕爸爸的黑脸啊,但是画本它那么好看,看得性起的时候他哪里舍得放下啊,也就顾不得凶巴巴的爸爸了。
郭无恙冲他竖起大拇指,没想年纪只比小皆安大一点的张子然胆子竟然还是最大的,不过,“接下来你要惨了。”小朋友找张老大夫开方子,那张老大夫肯定不能真的就开方子给小朋友啊,要跟小朋友的长辈交待熬药事项的啊。
“啊?”张子然被吓得眼泪汪汪,爸爸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打他啊。
打不打的,这个不好说,有表舅太公和表舅太婆在,应该不至于会让张子然被打或者是被打得太惨,但是张子然打着手电筒躲在被窝里熬夜看画本的事情叫长辈们知道了,肯定不会得到什么好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