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机缘,谁都不要再说了。”郭元乾拍孙女的脑袋,“知道的人多了,这秘密就不是秘密了。你就肯定这世上不会有人在知道后就想要在你这里打听到未来的事情从而铤而走险?”
郭无恙也不敢赌人心的,她沉默了一会,想到另外一个有机缘的人,“不知道郭慧安那边怎么样了?可惜当初我们走的时候跟他们家都没有在明面上犯冲突,不然就能从她那边找理由了。”
“真要是明面上起了冲突,我们家就走不了了。”郭元乾嘴里是这样说的,但他心里却又有了不一样的想法,据陆六传过来的消息,郭慧安那边已经有人潜伏了,虽然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出来,但郭元乾觉得未必不能在里头搞点什么事情出来。而且,北大荒一般十月中下旬就会开始下雪,到时候那样艰苦的环境下,郭慧安露馅的可能也就大多了。
如果这边不好等太久,还有当初……心里有了主意,郭元乾就没有那样焦虑了,但事情还没个准,他就先不说出来让两个孙辈白欢喜一场了,他干脆把事情先抛下,专心指点着两个孩子的手艺。
郭泰安跟郭无恙还是会察颜观色的,看爷爷的神色,应该是有了主意了,这会不说可能是还不确定,兄妹两个也不追问,只跟着学手艺。
第二天是中秋节,大家都放假,早上大家吃了早餐,商量怎么给温晟睿做月饼,问过张老大夫了,月饼是能吃,但要注意用量。大概八点左右,张远松领着一大家子人过来探望温晟睿了。
两边的人都多,大家相互认人,记人,一旁的郭无恙都看得替人紧张,她昨天跟着表叔表姑们一起玩,才记得了他们的名字,明泽叔祖家的是温蕴和温雅,明轩叔祖家的是温顾和温清。
出乎郭无恙意料之外的是,这两天一直沉思着什么不怎么说话的仲坤叔祖竟然跟可行表叔很聊得来,两个人聊着聊着还坐一块,取了纸笔写写画画起来。
大概因为同龄的关系,可昭表姑跟郭英姑姑、明玉姑奶奶也挺聊得来的。
她在一旁围观了一阵,感觉大家都有谈得来的对象,嗯,或者也未必就真的是谈得来,不过是大家都有任务安排?
不管怎么样,宅子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
知道年纪小的不太坐得住,郭泰安就领着一干小朋友去地下室玩耍,偶尔跟妹妹无恙上来去厨房端一盘水果下去,因为有伴嘛,大家都吃得挺香的。
郭无恙把空了的果盘拿上来的时候,就听爷爷在说津沽的事情,“那天是我们家收到旭方和贞娘消息的第七天,我们也当是他们夫妻俩的头七,就在中院烧纸,结果烧完纸出来就撞上一个贼,直接从杂物间冲了出来。那杂物间以前是前任房主家的马房,是我们搬过去之后才修起来的杂物间,刚好我们家那……”
“我一想就有些怕了,杂物间里埋有宝箱,是我跟梅娘偷偷办下的事,连旭方和贞娘都未必知道,怎么这贼就直冲着杂物间来了?屋子里又没有锁门,真要是盗贼,在屋子里头偷东西不比在杂物间要强么?我当时就觉得事情不太妙,怕不是被什么厉害人物给盯上了,不然怎么知道我家这杂物间有他用……”
张远松都是第一回听郭元乾说起这事,“所以,这才是你们家迁居港城的真正理由?”他还有一些责怪郭元乾,“这事竟是没听你跟我说起来,现在你舅舅一回来你就肯说了?”
“看着舅舅和仲坤安稳,我这心啊,就放下了,才有心情说这些。”郭元乾就继续往下说,“当时我本也没有怀疑的对象,偏偏永安巷新搬来的那一户郭家人的行迹太可疑了,才叫我发现了是他们家的老大夜探的事情。我也打听过,他们是从西北迁居过来的,不管是金陵城还是申城还是其他地方,他们都没有去过,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家埋了宝箱的?”
“不把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