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就有办法让你愈合。”

罗楠似懂非懂地点头。

路原没法分辨此刻心中的感受,不敢看黎应别,害怕他接收到自己同情的目光,以他的性格,他不会喜欢这样的怜悯。

如果他曾经所说的黑暗童年指的就是这些,那还真不是一般的悲惨。

路原甚至没办法在脑海中勾勒出他们所描述的那个场景,用丝线穿过骨头?吊起来表演,以致于四肢和身体都不再属于自己?那会是多么恐怖又怪异的画面。

同样是被困在鬼屋里的两个人,一个是观赏者,一个是表演者。

如果说掌握这门提线术的人是蕾拉的父亲,那么他的女儿很大概率也掌握这种技巧。

她忽然想起先前一直被蕾拉操控着的王演。

现在已经知道蕾拉在先前的黑手党游戏里,拿到的身份是木偶师。

也就是说她所抽到的身份,与她自身的本领本就相吻合。

那么她之前所说的对诅咒之事毫不知情,自己也是回归后才被卷进来的说法,就不太能够成立了。

从王演第一天惹怒潘达,争夺下擦枪走火子弹穿头,到作为傀儡被木偶师复活。

掌握提线术的人,刚好能抽到木偶师的身份,也许靠的根本不是运气,而是一开始就设计好的环节。

蕾拉果然谎话连篇。

但目前路原还不能够推测出她的真正目的,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并没有和女鬼相认,也一直在积极参与寻找诅咒真相。

难道说,解除诅咒对她自己会有什么好处?

白絮阳对这台机器挺

感兴趣,“自动机械剧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东西,能启动吗?我想看看。”

所有人回头齐刷刷盯着她。

“你没听懂他们说的吗?”路原皱眉道,“这机器是用来吊人的。”

“我听懂了呀。”白絮阳眨巴着眼睛,“所以才想看看,要只是木偶戏,那多没意思,蕾拉,你就是看着这些东西长大的吗,难怪那么……”

说到后面,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还是把后半截话吞了回去,但路原听懂了。

蕾拉自己补充,“难怪那么变态。”

“我可没那么说。”白絮阳嘟囔,“难道你们不想看它发动起来吗,黎先生不是说小时候看见满屋子僵尸木偶乱爬吗,那些用来表演的僵尸木偶呢,怎么没看见?”

“很多都被烧掉了。”蕾拉说,“每重新编排一场戏,都要靠那个人事先重新调整背后这些齿轮和杠杆的布局,我不确定他最后一次在这个机器上编排的演出是什么,如果想发动的话,其实只需要足够数量的表演者,把它们固定在这些组装台上,连上丝线,然后拧动发条。”

路原注意到,蕾拉每次说话,似乎都在尽力避免说出“我父亲”,或是“爸爸”这样的称谓,而是用“那个人”代替。

“这个是发条吗?是这个发条吗?”罗楠兴奋地乱窜,努力理解蕾拉说的话,然后积极参与,他似乎比白絮阳更想看到这台机器动起来。

老实说,如果不考虑黎应别这个昔日“表演者”的感受的话,路原自己也想看看。

人都有猎奇心理,面对没见过的新鲜事物,谁都想见识见识。

有钱人的癖好千奇百怪,霍继年专门雇人研究了这么一台机器放在家里,拿活人来表演,也许当年的他还会邀请各种亲朋好友来观赏,大家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