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扔骰子,扔完以后呢,看见那面朝上,就把两个数字相加,加完了记住,最后比大小,每个人每轮两次机会,也就是说,假如对第一次扔的数字不满意,可以重扔,但是得注
意了,只要扔了第二次,就得以第二次的结果为标准,也就是说就算第二次扔出来的数字比第一次小,也只能认栽。”
“简单是简单。”白絮阳说,“就是会不会有点儿无聊?”
“游戏无不无聊,要看奖惩机制。”罗子昏说,“咱们今天游戏的奖励机制是什么?”
在这地方过了几天,大家都已经清晰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命比钱重要,假如不能活着出去,提前捞到多少钱都没用。
“还是用金子?”路原说,现在她名下那堆价值数亿的黄金还大喇喇堆在仓库地板下,没有人动。
“那多没意思。”潘达忽然把他的枪掏出来,拍在桌子上。
“这样,咱们不是比大小吗,每轮数字最大的人,可以要求数字最小的做一件事儿,阿拉丁神灯知道吧?或者真心话大冒险,问问题,要求做事,都行,什么都可以,假如输家拒绝,那就用这个来代替”
潘达将手枪弹匣取下,掏出里面的子弹,只留一颗,随后将枪重新组装好,转动滚轮,发出“滋滋滋滋”的声音。
紧接着将它“啪”地放在桌面上。
“拒绝赢家指令的输家,就来一次俄罗斯轮盘。”
没有人有异议。
又是一个人性博弈的游戏,很显然,这场游戏每轮最终结果取决于输赢双方的关系。
也就是说,看赢家会对输家提出什么条件。
假如两个人关系好,那么打哈哈,要求对方唱首歌、跳个舞,跟年会似的糊弄一下就完事了。
可要是双方有矛盾,或者说输家那里有赢家想要的东西,那场面就会变得很精彩。
满月夫人成功地被说服入了句,前几天还针锋相对的一群人,今晚其实都有个明确的目标。
那就是一定要让满月夫人输一把。
这是个诚信游戏,大好的时机,只要她不耍赖,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弄明白很多事情。
还是按座位顺序来,第一轮路原倒数第二个扔,黎应别最后一个。
前面最大的数字是11,由潘达掷出,他居然扔出一个6和一个5,看来这把是无论如何都很难超越他了。
最小的是白絮阳,她显示扔出一个3加一个4,不服气,要求再来一把,结果扔出一个2加一个3,更小了。
轮到路原,她对自己的手法没什么信心,将两颗骰子握在手心,上面还残留着上一个人的体温。
骨骰被抛向上空,旋转,落在桌面上,路原在所有人看清上面的数字前,用手掌迅速盖住。
掀开大拇指,偷偷看了一眼,愣住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掌翻开,是两个6。
“我草。”潘达惊呼,“有两下子啊,砍完头复仇点全加运气上了是吧?”
路原掩饰不住地得意笑了下,将骰子递给黎应别。
掌心交错,他的手异常漂亮,就和他人一样。
他无所谓地将骰子轻轻抛出,出了5+3。
加起来才8,但也已经大过白絮阳了。
第一轮结束,路原赢家,白絮阳输家,白絮阳唉声叹气地看着路原,“你可别整我啊,我已经快受不了了,再折腾我我就跳湖了。”
路原笑了下,“放心吧,没想为难你,只想问个问题。”
“你问吧。”白絮阳说。
路原斟酌后开口:“你有什么怪癖?”
她指的是先前白絮阳诉说自己来到天鹅湾的理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