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演终于出现,以往他都是起来最早的那个,今天难得现在才起床。

“你你你你你们都在这儿干什么呢,罗子昏呢?”

蕾拉:“我还想问呢,他今天没做早餐,你没给他发工资?”

王演:“发了,昨天晚上就给他了。”

黎应别:“吃饭还要给钱?”

王演:“你在哪里吃吃吃吃吃饭不用给钱?”

没有人知道黎应别早晨是从哪件屋子出来的,他中途加入,身份不明。

王演带着一行人走到自己停在后花园的货车旁边,输入密码,打开门的一瞬间,有个什么重物倒了下来,砸在草坪上。

是一个人。

或者说,是一具尸体。

尸体双腿呈下跪姿态,双手举起,像是在拍打车门,衣服上还有一层霜。

整个人都凝固了,身上散发着寒气,眼睛紧闭,死前好像很痛苦。

是罗子昏。

“死了!他死了!”白絮阳后退着大叫,“谁把他关进去的!”

王演不知所措,满头大汗,“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我我我都没告诉过他密码,之前做做做做做饭,都是我看着他拿东西,怎么会在我车里面?”

蕾拉面色凝重地戳了戳那具尸体,硬邦邦的,死了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难道是半夜被关进去的?

“王演,这可是你的车,你最好有证据证明还有其他人知道你的密码。”

白絮阳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一切,转身飞奔上楼,拍打潘达的房间门,“潘总!潘叔!潘叔!潘叔”

半晌,房间里响起沉重的步子,门锁转动,门开了。

房间里飘出来一股令人作呕的苦腥气,像是那具从地下室走出来的干尸身上所散发的味道。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诡异的肉山,一夜之间,潘达的肚皮涨大了近一倍,像个圆滚滚的瑜伽球,衣物已经完全无法遮盖,白花花的肉露在外面,皮肤被撑出一道道红色的裂痕,像过分干涸的土地。

一座座小丘不断隆起和凹陷,里面的东西呼之欲出。

白絮阳不受控制地大叫起来,那场面实在太古怪,尽管已经知晓了天鹅湾是个诡异的地方,可现在看见的东西还是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和想象。

她后退几步,靠在栅栏上,看见潘达面色铁青地靠在墙上,仅凭双腿已经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房间地板上到处都是散落的零食包装袋、空饮料罐,还有一些食物残渣。

整夜,他似乎都在不断进食。

“我饿了,小白。”潘达绝望地,“它要吃东西,快,帮我拿点吃的来。”

白絮阳无法挪动脚步,有人出现在旁边,一向稳重的蕾拉此时也无法再保持平淡,惊讶地张大嘴,“这、这是怎么了?”

潘达扶着墙,一手捧着肚子,艰难地挪动脚步,“好饿……怎么这么饿,真他妈的饿,都别他妈看了,谁能给我拿点吃的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絮阳绝望叫道,“他肚子里的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

潘达缓慢移动到楼梯旁,想要走下楼梯,不料脚底一滑,整个人失去支撑,像颗球一样滚了下去,等到他滚到楼梯下面,肚皮在磕碰过程中破裂,鲜血流出。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白絮阳捂着眼睛疯狂大叫,不敢去看那场面,王演从旁边飞奔下楼,抄起一把斧子,对准潘达的肚子砍了下去,砍击的时候除了血肉横飞的噗涌声,居然还有种砍柴似的刀刃落在木头上的声音。

最后,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摊在地板上,潘达睁大眼睛,没有知觉,腹部一片狼藉。

王演拿着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