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艾斯黛在哪里,把她交给我们,我们不会对你做任何事。”

他是来找艾斯黛的。

“她不在这儿,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甚至不知道你们说的这个人。”

霍继年冷静地说。

看戏的路原激动起来,就是今天,就是现在,子弹射出,矛盾爆发,剧情来到高潮,她终于或许能够真相了。

一开始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发现有人拿着枪站在人堆里,场面顿时炸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哭喊声,争相涌向大门,一旁的仆人们被另外两名黑衣人挟持,皆是被询问艾斯黛下场,但她们也不知道,有关艾斯黛的事,在天鹅湾从来都是禁忌,不仅不能谈起,还不能询问,于是大厅里顿时血流成河。

霍继年见到这幅场面,直接推着那热心的客人上楼,原以为他会将霍听月带回她自己的房间,没曾想一连上了四楼。

这时的天鹅湾四楼尚且还未被灰尘所掩盖,那壮观的大型机械已然被制造了出来,地板上有方才表演的木偶师的道具和衣服,人却不知所踪。

一具双目圆瞪,表情惊恐,头发花白的尸体静静躺在地板上,身下血液淌开。

是刚才被霍继年吩咐上来查看情况的卢管家卢宝越。

霍继年一下子警觉起来,四处张望,想看凶手是否藏在附近,旁边抱着霍听月的客人抱怨:“到底哪儿,老爷,我快抱不住了。”

确认四楼没有其他人后,霍继年来到靠里的那面墙边,拿拐棍敲了敲墙面,居然有扇门朝里开了,而这也和路原猜想的一样,这里果然是有门的,霍继年不可能每次去找艾斯黛,都要翻窗进去。

与此同时她心下疑惑,霍继年或许是因为慌张和害怕所以没有察觉到,但她作为一个置身事外的摄像头却发现了不对劲。

这个帮忙的热心客人,面对突发的混乱,和地板上的死人,表现得是不是过于镇定了?

门开后,里面直接连接的空间,居然是艾斯黛房间旁边的那间手术室。

上午在地下见过的那名医生此时在里面,面前的床上已经躺了一个人,是艾斯黛。

她紧闭着眼睛,面色苍白,面朝下地趴在手术床上,未着任何衣物,身体上的状况,路原只是接着霍继年的眼睛看了一眼,都有些承受不住,想把眼睛给闭上。

只见她的两条手臂,两条腿,都被开了长长的口子,深可见骨,最长的一道开口是从后脖颈到尾椎骨,整个人像食材一样被从中剥开皮肉,场面血腥无比。

所有伤口被医生用一些扩张器撑开,像是不想让皮肉粘连似的,露出里面的血肉。

然而最让人觉得震撼的是,她的骨头是黑色的。

像石墨一样,漆黑粗粝的漂亮脊骨。

刚才还被路原觉得过于镇定的人,在看到这样的场面后,也镇定不起来了,好在他的理智还能让他撑到把霍听月扔在病床上。

“这……这是在干什么?您不是个企业家吗,这这这……”

客人震惊地靠着门,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霍听月方才还闭着眼呻吟,此时睁眼扭头看了眼旁边的病床,顿时连连撕心裂肺地尖叫起来,那叫声凄厉得都能穿破云层。

霍听月尖叫着哭喊道:“我不明白,爸,你为什么?我全都知道了,是你让周寻芳接触我,然后又赶他走,为什么?我是你女儿,你怎么狠心对我做出这种事,你让我觉得恶心,让我觉得恐怖!”

“听月,听月,你听爸爸跟你说。”霍继年过去,握住她女儿的手,试图让她停止尖叫,“你生了病,爸爸想让你活下去,所以不得已做这些事,我只有你一个孩子,你是我全部的希望和寄托,你的人生路还很长,往后你会明白我的苦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