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凌晨了，窗外的夜色浓得化不开，但她却觉得时间还来得及，一切都还来得及。

慕容婉猛地推开唐妙语的手，胡乱抓了一件大衣往身上套。

“我去给他道歉……只要我诚心认错，他会原谅我的……”慕容婉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她的手指在大衣扣子上慌乱地摸索着，却怎么也扣不上，索性放弃，任由衣襟散开。

“对！我还有孩子……他看着孩子的份上，一定会原谅我的！我要弥补他……我一定要弥补他……”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变成了呢喃，但脚下的步伐却越来越快，像是怕晚一步就会失去最后的机会。

唐妙语和杨婳从未见过慕容婉如此失态，又担心她出事，眼见慕容婉已经听不进任何劝告，只能陪在她身边，确保她的安全。

唐妙语顺手抓起桌上的车钥匙，低声说道：“我去开车，你们在门口等我。”

……

夜色沉沉，出租屋的楼下寂静无声，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寒风中摇曳。

慕容婉的脚步声在楼前戛然而止，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眸子里骤然迸发出一抹肉眼可见的惊喜。

“他还没走！灯还亮着！”

慕容婉快步走上楼，到了屋外，她几乎是扑到了门前，手指颤抖着敲响了房门，但屋内却久久没有回应。

“白澈！白澈！快开门！”慕容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手指不停地敲打着门板。

“白先生……不会忘记关灯了吧？”唐妙语疑惑的说道，目光在慕容婉和那扇门之间来回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