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2)

任智妤吸着气,颤抖着声音:“……若不是,镇北侯突然派了陌刀队跟随那个女子……我早就得手了……”

原本一切顺利,可谁知道,临到关头,镇北侯一反常态,居然秘密调了一队精兵去护送那个玉氏女。

若不然,她此刻已经将玉氏女的头颅装回来请功了!

“你还不知错!”任保气得面部抖颤,抬起脚就要踹过去,被扑上来的任晟死死抱住。

“阿姐!你且认错罢!别再倔了!”他气急大喊。

“我无……错!”她满头冷汗,又喊了一句。

“你!”任保怒意再起,气血都翻涌起来,“鲁莽愚笨,凭你这样,将来如何担得起大业!”

听到这话,任智妤竟强撑起身,似乎连身上痛苦都一扫而空,眼中迸发厉光:

“我担不起大业……?女儿就是为了任氏的千秋大业,才杀伐果决,立刻派人出手!”

“不趁着机会,在京郊官道上杀那女子,如今她又躲回了镇北侯府之中,父亲可还能再找更好的机会杀了她?!”

任保抿唇,微眯起眼。

廊外风雪交加,气氛愈发冷凝。

“……爹爹,阿姐?阿哥?”一声颤抖的恐惧声音从右侧飘来。

三人俱是惊了一下,连忙转过头。

三米外,有些痴肥的少年着一身雪袄,呆呆地看着他们。

“阳儿!你怎么……!”任保皱眉疾呼。

任阳不管他,小跑着到任智妤身旁,一把抱住她,眼泪鼻涕瞬间崩出:“谁打阿姐!谁打阿姐!阿姐痛!痛!”

任智妤无力回应他,只是靠在他和任晟的身上。

任保看着先天痴傻的幺儿,怒呼:“明阳院的人呢?!都死了吗?!”

后头婆子丫鬟大呼小叫着跟着冲来:“国公恕罪!实在是小郎君听见动静,非要跑来,奴婢们拦不住……”

廊下顿时兵荒马乱,任保沉着脸,最后挥手,命他们全都撤出院子。

离去之前,他冷冷看着跪地的女儿,道:“太皇太后病重,不定何时便宾天了,宗室世族的婚事都紧着定下,正式赐婚于你与二殿下的圣旨,年后便到。”

“回去反省你的错失,这回的事,下不为例。”

任智妤闭着眼,扯着唇角,冷笑一声。

第47章 下回可要乖乖的

主院的浴房内比珠玉院、翡韵阁的都要宽敞许多, 至少大了三倍,最里间修了一座小浴池,连着地龙与活水。

耗费不菲倒不算什么, 只是要用一次得提前准备许久, 花的时辰长,因而谢砚深并不常用。

但今日例外。

谢砚深抱着怀中裹得紧实的人, 踏进浴房, 即刻发现平日只作摆设的浴池升腾着白雾,水面上还覆盖着层层花瓣, 香气与热气同时扑向门外。

立时朝右侧瞥去一眼。

福明立在门边,垂首敛眼, 无不恭敬。

头顶上刀锋一样的目光收了回去,换作一道沉声:“告诉寝房那边,今夜多垫两层厚被。”

武将的床木硬, 娇养出来的女娘素来软榻安眠, 定然会不习惯。

……之前蹈义台那回,玉怜脂明显睡得不安稳。

福明连忙应声:“是。”

男人抬步入了浴房, 木门闭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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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怜脂伏在男人的肩上,昏昏欲睡, 侧颊的雪白软肉被压得堆起来一点, 无力半阖着眼, 眼尾哭过之后变得与唇部一样糜红, 整个人散发着堕欲的迷乱。

长发用一根长簪简单挽起, 左臂环着男人的脖颈,手不自然地颤抖, 甲尖无意识轻刮着他坚实的肩背。